再往下,是平滑宽阔的肩,锁骨的形状显眼,胸肌、腹肌上都覆了热汗,又有那些深深浅浅的印子,淫。靡气息呼之欲出。
他的两臂抬起,搭在镜头之外拍下这张照片的人的肩膀上,肌肉绷紧的线条昭示这具身体正被快。感主宰着。
人鱼线收缩至尽头处,整张照片便也戛然而止。
宁知远其实知道当时岑致森拿了相机在拍他,他没有制止,甚至没去看他拍了什么,过后也几乎忘了还有这张照片。
出自于岑致森之手,沉浸欲望中的他,€€€€最真实的他。
“喜欢吗?”岑致森问他。
宁知远盯着照片,声音上扬起一个调:“还行吧。”
“我很喜欢,”岑致森再一次说,“光是看着,就能再高。潮一次。”
宁知远听出他略哑的嗓音里不正常的呼吸频率,意识到他在做什么,惊讶过后低低地笑了起来。
岑致森蛊惑着他:“要不要一起?”
宁知远:“我拍的你的照片,你不给我,我怎么跟你一起?”
“想要?”岑致森的嗓子似乎更哑了些,问的是照片,又像是另有所指。
“想,”宁知远说,“全给我吧。”
他的邮箱里收到了第三封邮件,全是他拍的那些岑致森的照片。
宁知远一张一张点开,排满整个电脑屏幕,岑致森的脸、他的身材、他身体的每一处细节,都在自己眼前,还有他的呼吸、他的声音,就在耳边。
喉咙滚了滚,他的手伸下去,慢慢解开了自己的浴袍带子。
电话两端,沙哑的喘声逐渐交织,呼吸的频率也趋于同步。
很刺激,从未有过的体验,无论是宁知远,还是岑致森。
“以前玩过这个吗?”
岑致森的声音还像意犹未尽,隔着手机,宁知远也似能感知到他吐息间的热度:“我能跟谁玩?”
“我也没玩过,”岑致森似乎很满意这个答案,“很有意思。”
宁知远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自己的手,扬起唇角。
“知远。”岑致森认真叫他的名字。
“嗯?”宁知远懒懒地应。
“没什么事,”岑致森说,“再去洗个澡,好好休息吧,今晚早点睡。”
“你也一样。”宁知远握着鼠标,慢吞吞地点开硬盘里那个加了密的文件夹,将岑致森的这些照片拖进去。
都没有挂电话,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直至手机电量所剩无几。
“晚安吧,我也要睡了。”宁知远最后说。
“好,”岑致森也说,“晚安,做个好梦。”
结束通话,宁知远握着烫的手机,出神片刻,阖目笑了。
从那天起他俩又是各忙各的,半个月一个月也见不上一面。
期间岑致森参加官方活动,去国外出差了近两周,回来之后约见宁知远,又总是被他找各种理由推辞。宁知远永远有饭局、要加班,至于真假,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
偶尔也会通电话,但不见面便像是某种未知,只能反复去猜测试探,是另一种形式的拉锯战。
转眼已是五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