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言洄,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陛下留着你跟突狡的命,其实也是在腾位置。”
“你们?的皇子?玉谍,尤其是你的身份玉谍上?一开始就是空白的。”
“她也为你让步过,未能?痛下杀手。”
但凡当?年奚玄狠毒一些,局面就不一样了,可惜,终究是可惜。
这人的身体。。。。。
一直都?是让人为难的事。
周燕纾低头看着手帕洗出来的血,这些血里面混着太多药。
是药三分毒。
这人的命是靠药吊着的,随时也会因为这些药被带走?。
公子?啊,她比谁都?清楚什么叫苟延残喘,药石罔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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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周燕纾提及的“让步”,言洄自知杀人诛心。
当?年形格势禁,他没有立场跟身份,权术布局也在对方指尖之下。
如今,对方只是一介隐姓埋名的罪人,表面上?也只是一个县令,若他非要威权,自可将人强行困住,甚至带走?。
他本也下了这样自私狠毒的决心。
但这人简简单单几句就让他无可奈何了。
往事历历,手指还留着剥人脚趾的疼痛,也留着老夫人惨死的那一幕。
跟他无关吗?
怎么能?无关。
言氏王族,一脉之血。
案件处置的速度很快,言洄却想尽量多留几天,以便他能?抵消心中犹豫,更狠毒坚定一些,把人带走?。
但!
急报来了。
“陛下病危,边疆屯兵?!岱钦。朝戈带领三十?万大军威逼边疆?”
言洄安静片刻,抓了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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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夫妻得回王都?,而小小的罗大人无关朝局,得回阜城。
分别的道口。
言洄欲言又止,目光又凉凉扫过江沉白温云舒这些人,惹得后者一群人心里怪怪的。
但他们?不敢问。
毕竟有些秘密不是他们?这些卑下之人可以沾染的,而身在其中的罗大人又一副钝默清闲的憔悴模样。
“罗大人。”
“殿下请说?。”
“好好养身体,本宫将来会去阜城看你,不要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