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形容枯槁,脸上是皮紧紧地贴着头骨,之间好似一点儿肉都没有。
就是一个还带着人皮的骷髅模样。
穿着的囚衣上头,全是斑驳的血块。
衣服透出的全是骨头的形状。
裘照会已然连自己走路都做不到了,是被人架着胳膊拖上来的。
将裘照会绑上刑车的时候,衣袖和裤腿往上翻,露出了里头森然带血的白骨。
李瑜溪和卢晓月倒吸了一口气。
苏锦时因为听沈拾琅说过,本就知晓他囚衣底下应该早已是森森白骨了,所以有些心理准备。
但为了不让李瑜溪和卢晓月误以为自己是冷血无情之人,马上也跟着做出了害怕的反应。
紧跟着,五匹马便被牵了上来。
连在它们马鞍上的绳索,分别绑住了裘照会的四肢和脖子。
裘照会虽然浑身疼的厉害,甚至都想求一个死的痛快些。
但真到了临死的时候,还是惧怕了起来。
尤其,死的也不痛快。
他要被五马分尸。
裘照会强撑着一口气,忍着浑身的剧痛,喊道:“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陛下,草民现在已然是个活死人了!身上全是烂肉,没一处好的。即便是活着,也是痛苦一世。陛下又何必非要赐死草民!”裘照会声音沙哑的大喊,“陛下,饶了草民吧!”
沈拾琅拿起裘照会的罪证部,将他的罪证一条一条的念出来。
但是,隐去了那些去他的道馆求子,被他玷污的妇人的事情。
至于那些妇人生下的孩子,在这个时代并没有很好的验证亲子关系的方法。
沈拾琅只有派人低调的去涉事的家中,将事情道明了,也说明了错也不全在妇人。
这种事情的生,有的妇人是自愿,有的却是遭他迷晕,被迫行事。
沈拾琅想要尽可能的保全那些妇人以及涉事家中的名声。
并明令不得伤及妇人和无辜孩童性命。
至于是休妻是和离,只能看当事人家中态度了。
因此,有的人家休妻,有的人家和离,但因顾及到脸面,都未宣扬。
沈拾琅也将这一罪证隐去。
同时,也隐去了裘照会先于嘉成帝挑选入宫秀女的事情。
只捡了他在民间的作恶来说。
百姓们听得气愤不已,边听边骂。
“这种恶人也配求饶!”
“他为害乡里十数年,如今终于遭报应了!”
“杀了他!”
“杀了他!杀了他!”
沈拾琅看了眼日晷,时间到了。
沈拾琅抬手一挥,高声道:“行刑!”
马背上的人同时驾马前行,拉扯着裘照会的四肢和头颅。
“啊!”裘照会感觉自己的四肢和脖子在被生生的扯着。
头正被生生的往后拔,最后疼的他叫都叫不出来了。
舌头和眼球都在往外突出。
他的双臂先被撕扯下来。
胳膊上的血肉还带着撕扯出的纹理和肉渣。
而后是腿和头颅。
四肢与头颅被撕扯下来的时候,鲜血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