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岚浔冷眸瞥了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有时候真的对他无话可说。
仓皇逃窜的祁聿跑到无人的地下车场后这才松懈,意识使唤不了手脚的应声倒地后,直觉呕吐难忍,却怎么也吐不出东西。
憋红了脸,以及脖颈上惹眼的指印,跪趴在地双手撑着地面狠狠地喘着大气,长发飘渺如烟雾凌乱缭绕,打曲成结毛燥潦草,但却显得他格外不羁。
不远处的亨利猛地冲上前,将他搀扶住,神色慌张,“哥,这是怎么了?!”
等他情况好转,祁聿这才弱弱开口,“遇到了棘手的人。”
“是仇家找上门了吗?哥,你下次可不能再让我离开你的身边了。”
他连忙摇头,“是和苏骐有关联的人,但我大抵猜到是谁了。”
“先不说这些了,我先抱你上车。”为祁聿擦了擦嘴角的残涎,随后被亨利打横抱起,径直快步的将他安放到车内后座。
随后快速驱车离开。
浴缸盛满温度恰好的热水,赤裸着曼妙身姿走进浴缸内坐下,倚靠在浴缸的一边,点起一根香烟。
他的状态好了很多。
光影下,一头秀气靓丽的白金色长发,像从发顶处倾泻而下的金色瀑布,熠熠生辉,缕缕金丝细腻柔顺,丝丝入扣,水雾缭绕,飘浮在光影下,雾气与清香交融,空气都变得格外清甜芬芳。
饱满的额头,西方骨相的绝美折叠度,东方的小巧轮廓以及精致的五官。
水蓝的瞳孔,深邃纯粹,泛泛涟漪都带着不可方物的粼粼水光,眉眼稍蹙都尽显惊艳略带着几分敬畏。
长睫翘而浓密,隐匿在睫下眸底的,侵略性的杀气寒潭与熊熊野心,艰难绝境褪土逆向顽强生长,稳固的根茎,更是那股不断在逆境隐忍中铸磨尚未完全的锋芒利刃。
细眉冷傲而凌厉的上扬,高挺的小翘鼻,厚而饱满的粉唇和娇媚阴柔的狐狸眼,勾挑的眼尾弧度,弥漫狡黠,眨动间似笑非笑,带着扑朔迷离的灵动。
是遥不可及的雪山之巅,是不可忽视的瑰宝,更似一颗模糊的珍珠,清冷矜贵,雌雄莫辨。
右眼是单眼皮,瞳孔深邃如雾霾,更似深海,眼尾有一道浅浅的凹疤,左脸颊浅浅的酒窝,很迷人的反差。
冷白的肌肤白皙透亮,如白瓷般细腻光洁温润如玉,荷尔蒙会致使他的一些关节部位泛滥粉嫩,像血液凝结在体内的花海娇艳欲滴。
拳脚干练,附着在手臂的肌理紧致均匀,恰到好处的曲线轮廓美感,后背的轮廓肌理活动时隐隐绷紧,勾勒出柔美的线条,妥妥的衣架子,既不过于纤细,也不过于追求夸张的饱满。
但覆盖在肌理表面的是数道道粗细宽窄不一的长疤,就连时间都无法褪去,成了一道道丑陋突兀的疤痕,曾经他很难面对,如今却释怀了。
再是右锁骨下方镶有几颗重瓣花钻的埋钉,这是他一些小爱好,有点喜欢疼痛的轻微倾向。
即使会留下不太美观的疤痕,他认为不定义的美才是最与众不同的。
香烟在一点点的吸取燃尽,直到榨干最后一次灰烬,用水冲灭后丢进垃圾桶。
“亨利!”
亨利端正身姿来到门口。
“哥,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