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聿,是走失前母亲为他取得名字。
三岁的他,懵懂无知,根本无从得知识是被丢弃还是走丢。
于是年幼的他从有记忆起都是在福利院漫长且孤苦伶仃中度过的,因为阴沉,沉默寡言的性格,没有人愿意和他玩,十五岁的祁聿,更是因为一张漂亮的脸蛋而遭到嫉妒,受到孤立,所以他早早就在外打工了。
在十七岁即将十八岁之际,也是即将脱离福利院,正式进入社会的年纪,因为他的外表及其符合要求,加上是被纽约的赫赫有名的贵族家族的人收养,即使是他不愿,院长也会为了自身的利益将他引荐
也正是这一年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切更似南柯一梦,是他潜藏在心底的镜花水月。
—九年后华盛顿俱乐部
顶级包间内,充斥浓重的血腥味弥漫着淫靡奸乱后无法褪去的情迷欢爱的欲雾,地面的白瓷地被血液浸染的鲜红,淌在地面的熏臭交杂的精液,啤酒,还有不明物。
任谁经过这都会被揪住肠子拧又拧的倾泻反胃而呕吐难忍。
但这些只不过是那些顶层人纸醉金迷的小小消遣,毒品,喝酒,抽烟与性爱在这齐聚已是家常便饭。
可偏偏是这最小的,却足以毁了任何一个人的人生。
阴狠凛冽的寒眸,冷艳而凌厉,带着血影刀光下的嗜血猩红,杀伐果断的狠戾,一身黑服武装,裹挡着嘴鼻,金色长发被血染红,已然凌乱的盘在脑后,手套质感都反映着红光,冰冷利刃以眨眼间精准地刺进男人的侧脖颈,喷溅出如喷水泉般高度的血浪花,泛滥不断的涌出,上演着人体瀑布。
海蓝色的瞳孔被渗进了血液,被灌溉滋润的玫瑰沾染了腐蚀的脏水,他因此气急败坏,无尽的杀机此刻涌现迸发,侵蚀蔓延着他的理智。
男人在惊恐与狰狞的面目中赤裸倒地,躲在角落的白人即使万分哀求,也依旧无法逃脱魔掌,因为太吵,割了舌头,掐着他的脖颈一点一点的碾压他的呼吸,在一阵挣扎颤抖和撕心裂肺中,终于消停了。
“太吵了。”
长期沾染毒物的面部凹陷,以及身上的癫痕和他倒地后亦然硬挺的丑陋阴茎,只是一眼都坏人心情,刀刃而下,被剁的稀碎。
他们猖狂而得意忘形的不把人当人看,却始终是贪生怕死的蝼蚁。
死的死,伤的伤,并且伪证也通通摆放好了,只要他没走出这间房间,这里便是密不透风且最安全的。
在嗜血成性中带来癫狂愉悦的快感,身心和呼吸已经感官都止不住的颤抖激动。
但依旧保持清醒。
踏着步伐,来到床边,眼前是被蒙上双眼悬挂房梁的男人,他毫无还手之力,任人宰割的被特制编织的红绳缠绕脖颈,肩膀,胳膊,胸腔,腰,胯,大腿,阴茎以怪异的形式捆勒,身上还带着情趣道具,被羞辱欺凌的及其不堪,一场非人的折磨只是用眼睛看便已经有无数的画面浮现脑海。
祁聿真是定睛凝视着眼前凄惨的苏骐,深吸一口气。
牛奶白的皮肤上是深入皮肉鞭打的伤痕,腿间的泥泞更是不堪入目,伴随着撕裂和红肿,白灼液体蔓延在大腿根,地上是两双手数不过来打着结的避孕套,任人摆布的羔羊,此刻的苏骐气若游丝。
将束缚他的红绳,用血沾染的刀身切断,红绳的材质及其厚实,稍稍牵扯就是将苏骐的命在手里慢慢捏死一样,但祁聿顾不上那么多。
得已解救的苏骐沙哑的声音就连咳嗽都是那么费力,他身心俱疲的倒在了祁聿怀里。
他既备受折磨又想活着的信念,自相矛盾而可悲可笑。
捆绑后留下的不止是红痕,而是厮磨出的血痕,密密麻麻的好似针眼留下的孔隙,扯下面罩,暗淡无光的绿色瞳孔,毫无生机可言。
和一具尸体无差,而他甚至算不上完整,而是被蛆虫啃噬的腐败不堪,就算是横尸街头的乞丐,都比他要体面。
“你…来了…啊,阿聿…”
祁聿对他所遭受的欲言又止,只是恨得咬咬牙,布料遮挡了后槽牙都要咬碎的怒颤,苏骐瘫软无力的靠在他身上,头枕放在他的肩上。
力不从心,却也不再好言相劝。
“没有下次了,苏骐,你我的情谊还是当畜牲你自己选吧。”
不带任何情绪起伏的冷漠。
“我不是天天都有空来给你掏精液的。”
他迟迟没有说话,才发现苏骐已经晕睡过去了。
将被褥裹住他赤裸的身体,打横抱起走出房间,门外是等候多时的亨利,以及几个安排来处理后事的人。
安顿好苏骐,在俱乐部的隐蔽角落烧掉了被血腥味浸染包裹的衣物,在厕所里洗净残留的斑斑血迹。
好在厕所没什么人,一切进展的及其顺利,金色的长发因为有些凌乱经过整理再次盘在脑后,清理好后便与正巧进来解手的人擦肩而过。
但没走出多远,刚才擦肩而过的身影猛地从背后袭来,蓦地回头准备格挡,但还是未能预料到,被眼前虎背熊腰的男人扼掐住脖颈。
漂亮白皙的脸蛋瞬间涨红,奋力紧绷的视线和全身,霎时,眼球渐渐突兀,眉头紧拧,脑袋严重缺氧,仿佛脖颈已然被掐的扭曲,呼吸道也随时可能阻断折裂,越是剧烈挣扎,越是遭到反噬愈加无从挣脱男人的大掌。
眉眼凶悍阴厉,力道毫无减弱想要将他置于死地。
“告诉我,诺拉在哪里?”
他拳头捶打男人掐住他的手背,罗斯拉夫这才松了劲,但依旧掐着脖颈拿捏祁聿。
祁聿的唇角淌着涎液,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即使是这样他的脸蛋都漂亮的毫无死角,红艳的娇嫩欲滴。
“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