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宫中很快就会传开,公主从威远将军府接了一位厨娘进宫。
而威远将军府那边,她早就和管事沈高通了气。
马车停下,王幼仪将之前备好的衣服让慧安换了,因着之前道士的那番说辞,慧安犹豫都没有犹豫,换了就跟着王幼仪走。
饶是如此,王幼仪还是捡了人少之处,一路走到赵瑜处。
“阿弥陀佛,贫尼……”
进了赵瑜寝宫的大殿,慧安正开口,忽的大殿大门从她背后咣当一关,慧安吓得脸色一变,回头看,嘴皮打了个哆嗦,“怎么回事?”
赵瑜从里屋出来,冷着脸道:“给我把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绑了,丢到密室去。”
慧安听到声音,忙向着赵瑜的方向看过去,“公主,公主这是作何,贫尼……”
不等慧安说完,吉月和紫苏已经一左一右钳制了她。
一张臭布条直接塞到嘴里,慧安睁大眼睛,不住地呜呜呜,赵瑜没有多看她一眼,任由吉月和紫苏将她关到寝宫底下密室中。
这个密室,是赵瑜搬进来之后挖掘的,除了她宫里几个人,无人知晓。
密室不大,但一应床榻桌椅都有。
桌子上,点着红烛,照亮桌上的墨纸砚。
一进密室,吉月便将慧安松绑,紫苏抽了她嘴里的破布,指着桌上的宣纸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就写在这纸上,什么时候你写的让我们公主满意了,我们公主什么时候再见你,不过……就算是我们公主肯等你,这红烛也不等人,除了这支燃着的,这边还有三根备用的,全部用完,你只能摸黑了,至于吃食,一天一顿,会有人按时送来。”
紫苏说完,和吉月转身就走。
慧安转头一把拉住紫苏的胳膊,“公主到底什么意思,我从未得罪过公主,就是昨儿,还送了公主一株红梅,公主为何要把我关起来,公主到底想要让我说什么?”
吉月皮笑肉不笑道:“公主想让你说什么,我们可不知道,你自己琢磨吧,这呀,听天由命,你想得到那便是你的造化,想不到,可见菩萨不保佑你。”
慧安抓着紫苏不放,道:“姑娘,你就给我透句话,到底为的什么,这好端端的……”
吉月呸的一声打断了慧安的话,一把将慧安抓着紫苏胳膊的手扯开,“这天底下的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别当大家都是傻子,尤其我们公主!”
慧安一改之前的态度,冷着脸道:“贫尼若是不能按时回去,常德公主可是要挂念。”
吉月冷哼,“让她挂念好了,反正太后也死了,谁还给她做主不成!”
这句话,就是大不敬了,可于慧安而言,这句话,差点把她噎死。
“你好大的胆子!”慧安色厉内荏道。
吉月翻了个白眼,没再接她的话茬,扯了紫苏的胳膊,两人离开,机关石门,轻轻一触便合上。
慧安干瞪眼在石门前杵了一会,转头一屁股坐在床榻上。
公主到底要她写什么……
是写圆通的死,还是写常德公主的病,亦或者是写常德公主跟前的那些人……
如果是写圆通的死,那她……思绪及此,慧安猛地打了个激灵。
前几日,云南那边来人,说是赵瑜曾经去了峪河镇,他们不确定赵瑜对他们所做之事知道多少,故而派了两个人来刺探虚实。
当时,她觉得云南那边小题大做,一口否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