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死了,就干净了!
他就是真正的皇子,嫡出皇子!
“莫非你以为,我来你祖宅,只带了那三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也太小瞧我!我要做的事,必定是势在必得。”
说着,赵衍又一笑,笑声凄厉又无比自负,宛若夜半惊鸦。
“你可是镇宁侯府的大小姐,我要对付你,怎么会只带三个人,如此,也太小瞧了你和苏恪的本事。”
“苏大小姐大可出去看看,这苏家祖宅,早就被本王封死,除非苏恪引了千军万马来,否则……更何况,这室内唯有你我!”
赵衍阴冷的声音一顿,看着苏瑜的眼睛,泛上刻毒的笑:“苏大小姐既是思念父亲,本王就成全你们父女泉下相聚。不过,一件事,本王很是好奇,苏大小姐为何……”
苏瑜嘴角微动,冷笑一声,不及赵衍言落,阻断了他的话,道:“我是该叫你赵衍呢,还是该叫你顾衍呢?”
苏瑜一语,犹如雷裂当头。
才做了破釜沉舟的决定,刚刚还一脸平静的赵衍,闻言,眼底瞳仁骤然紧缩,巨大的惊骇下,嗓间出粗重的倒吸冷气声。
阴鸷的眼底泛着腾腾杀气,“你果然知道了!”
苏瑜点头,轻巧一笑,“是啊,我果然知道了,而且,知道的更多!”
“你如何知道的?”盯着苏瑜的双目,恨不能直射出刀子来,背心却是不自觉的浸出冷汗。
“顾淮山入狱,被判的是死刑,你却见死不救,这案件又重落到二皇子殿下的手中,二殿下早就对你的身份有了怀疑,得了这个机会,岂能不好生利用。”
寒凉的声音虽然不高,却是带着浸透骨髓的威势。
赵衍只觉周身一层薄汗被透窗而过的夜风吹得瑟瑟抖。
“是顾淮山说的?”尽管竭力克制,声音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抖。
“顾淮山?你怎么也直呼其名,难道你不是应该称父亲?”苏瑜低头,掸着纤尘不染的裙面,语落,抬眸,看向赵衍。
“哦,我差点忘了,你为了遮掩身份,连自己的亲妹妹都要杀,还顾及什么父子之情。好在你们父子一脉,你既是不保顾淮山的安危,又对顾熙动了杀心,顾淮山心头恨你,自知自己必死无疑,临死也不愿让你好活。”
随着苏瑜话起话落,赵衍颤抖的气息,越粗重。
苏瑜怎么知道他要杀顾熙!
她到底怎么知道的!
“是6清灼告诉你的?还是顾熙告诉你的?还是……”说着话,赵衍脑中,忽的想到那个万年面无表情的宋嬷嬷,眼底泛上刻毒的狐疑,“宋嬷嬷告诉你的?”
苏瑜冷冷一笑,道:“你杀顾熙,本就是出自我的安排,何须旁人告诉!”
“你的安排?”黑暗中,赵衍微微眯起的眼睛,如同山鹰,透着凶光,“你说,你安排了本王如何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