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汐打开院门,把陈萍萍让了进去,利索的关上大门,她怕某人再来借钱。
王安邦还指望小沈知青能帮他解围,哪知这小丫头,关门倒是干脆。
他沉下脸来,“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再不说事儿就走开,我的时间宝贵的很。”
也不知道哪来的疯女人,莫名其妙的就纠缠着他说话,简直了。
初丽美现在挺后悔的,不该急急忙忙搬去老姜家,据说这个王安邦是连长,姜建国还只是个排长。
遗憾的是,她前两天才打听到具体情况。
老实说,这个男人长得比姜建国还要好看,如果能勾得上王安邦,她就把姜建国给甩了。
王安邦很无语,这个女同志骨碌乱转的眼睛,一看就知道是在算计什么。
他是直爽,不是单蠢,想算计他,没门儿。
他直接迈开大步,三两步就回了家,把门扣上,懒得再看她拙劣的表演。
初丽美愤愤的跺了跺脚,慢吞吞的往老姜家走去。她还得再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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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汐和陈萍萍两个人,用了半下午的时间,把一斤八两毛线,缠成了六个毛球。
沉汐佯装从堂屋挂着的篮子里,拿出四个素馅包子,放进锅里,继续往灶头添上一把火。
晚饭和陈萍萍各吃了两个包子,又拿了一条肥皂给她,陈萍萍带着毛线球回知青点。
虽然香皂很好,但是肥皂更实惠,能洗很多件衣服。
沉汐送走了陈萍萍,往篮子里装了两包糕点,一瓶鸭梨罐头,去王奶奶家串门儿。
出门一趟,回来怎么也得表示表示。
她还要去山上打狍子,肉啊皮啊,都要老太太帮忙处理呢,怎么也得好好看顾着。
老太太急忙问,“丫头才回来?吃饭了没有?我去给你热点儿。”
沉汐看一眼王安邦,这人嘴可真够严实的,明明下午都看见她了,居然也没告诉老太太。
“奶奶,我吃过了,您就别忙了。我不是才回来,王大哥下午都看见我了,他当时和初知青在说话。”
他瞅着小丫头好像在告状一样,不禁乐了。
“王大哥,我可告诉你,初知青都住进老姜家了,人家都说,她和老姜家的儿子在处对象,搞不好军婚哦,你可悠着点儿吧。”
“姜建国吗?”王安邦问,“我们在一个部队上,我在一连,他在三连。”
老太太皱了皱眉头,“既然和姜小子处对象,拴柱就和她保持距离,再弄出什么闲话来,可就不好听了。”
“奶,我知道。”他简短的回答。
沉汐也乐滋滋的点点头。
她直觉初知青就不是啥好鸟,能让拴哥提高警惕性,她的目的也达到了。
好同志就是她这样式儿的,给自己点个赞。
“奶奶,我回家啦,咱们明天见。”沉汐觉得没自己啥事儿了,就准备回去。
“丫头明天上山吗?叫着你拴柱哥。”老太太嘱咐她。
“……行叭。”其实不是很乐意。
接下来的几天,和小丫头结伴去山里,王安邦承认,他麻了。
天知道这个孩子,怎么运气就那么好呢。野鸡,野兔是基配,狍子,野鹿也是小意思。
这四天,每天都不会空手而归。
老太太忙着做卤肉,忙着做肉干,那大锅就没闲着,把两铺炕烧的滚烫。
王安邦的一个堂叔,也忙着处理狍子皮,鹿皮,据说全部制做好,得半个多月。
王安邦背着满满当当的一行囊肉干和卤肉,回部队了。
临走之前,他温和的对小姑娘说道,“晓溪,谢谢你一直帮我照顾奶奶,以后,还要请你多加关照。”
“没问题,王大哥放心吧。”她神情愉快的对他挥挥手。
她喜欢老太太,自然会关心她,就算他不说,她也不会放着老太太不管不顾。
突然就开窍了的某邦,轻轻叹口气,这丫头太小了,情窦还不开啊。不着急,慢慢来,来日方长。
其实,有些人,有些事,人们总以为来日方长。却忽略了,这世间还有一个词,叫做世事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