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桀静静地听他们在那喊。
“毛病。”陈千歌笑着骂。
余滇蓝吃了好大一个憋,“操!早知道我就不该当你们面喊。”
“那也办法咯,你都喊出来了,”王连旭说,“我们都知道了,况且陈千歌也说了随便,我们就要喊!”
“就要喊!”任驰跟着附和。
不过这股子精神气儿在爬了五个小时才到达山顶时,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了,累成了狗。一路上打打跳跳,并且快达到顶峰时一路的岩石非常陡峭,角度直逼九十度毫不夸张,不得已他们还用上了钢索,缠在树上拉着走,如果稍不留神踩滑了脚还是很危险的。
好在五个缺少经验的少年都特别给靳子桀面子的没有出什么差错,度都很慢但是安安稳稳地登顶了,以至于在扎营时都恹恹的,没有了力气。
望远山的山顶是大鼓的形状,整体看起来很像山身是托鼓的鼓架,山顶就是鼓面特别平,没有一颗红叶树木,山顶和山脚就是两个景色,分裂成不同的景象。山顶一眼望去全是冒着小草的平面,与其说来到了山顶,不如说来到草原,奇妙的很。
临近黄昏,远处天边折射的光线拉长他们的身影,紫红色的晚霞像一大片火光燃烧了半边天,配上邻边山上的红叶树林,似乎抵达了另一处的世界,站在山顶上看日落的视觉效果太强烈了,他们顿时觉得爬了五个小时赶到太阳落山前看到夕阳很值。
“唔!”任驰张着胳膊大喊,身上的疲惫抛之脑后。
“太漂亮啦!”陈千歌也跟打了鸡血似的吼。
靳子桀把相机立在支架上,招呼他们:“打卡。”
相片里面是黄昏映着少年的脸。
看了没多久的日落他们就开始搭帐篷,就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太阳落得飞快,晚霞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爬上蓝黑色天空的璀璨星河,隐隐约约还有分裂天空的银河线,不过天色还没有完全黑,所以那条银河链不是特别明显。
任驰把火锅底料搬出来,又让他们惊讶了一次。
“真他娘都是人才。”靳子桀竖了个拇指。
山顶上没有柴,他们用带的煤气和炉头搭锅,带的纯净水还剩的有很多,把任驰的火锅底料放进去煮火锅。
陈千歌在回帐篷拿东西时看见靳子桀叼着一根烟站在不远处背对着他们,他面前就是乌漆嘛黑的树林,不知道在干什么。
其他人都在忙活,靳子桀这个带头的跑到老远去抽烟,陈千歌想这人怎么还偷懒呢,走到靳子桀的身后拍了下他的肩,问:“靳子桀,你干嘛呢?”
“我操!”靳子桀吓的嘴里的烟都掉了,要不是反应快,他手里的唧唧差点卡在拉链上。
陈千歌猛地瞪大眼:“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尿尿。”
“我他妈都站在这里了我不尿尿干嘛?!”靳子桀迅整理好裤子,“我服了,你是猫吗?走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不是,你叼着根烟尿尿,我以为你偷懒呢。”陈千歌说。
“我跟你说陈千歌,”靳子桀压着声音说,“我刚刚差点断子绝孙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陈千歌摇头,忍笑说,“我只知道你手挺快的,我都没看清。”
靳子桀勾着唇角,“怎么,你想看啊?”
“神经病,”陈千歌转身就走,又骂了句,“变态吧你。”
靳子桀快步跟上陈千歌的步伐,洋洋散散地说:“你又炸毛。”
“我没有。”陈千歌说。
“你有。”
“没有。”
“有。”
“什么有的没的?”余滇蓝看见他俩过来问。
“陈千歌是小学生。”靳子桀说。
余滇蓝笑了声,“他有时是幼稚,还特别中二。”
陈千歌不屑跟他俩打嘴仗,把带的小型折叠凳拿出来,顺带还把带的几瓶能量饮料给他们一人一瓶。
“嘿,累了困了,喝happytiger。”任驰笑着说。
陈千歌乐了,“你把乐虎取这么个外号啊?”
“不是我取的,”任驰说,“我们班男生取的,红牛都有外号呢。”
“red哞儿~”王连旭拐着弯儿说。
池野笑得肚子疼,“学长,你们好有意思啊。”
“你才高一,很多都不懂,”任驰说,“三年过去混熟了,你会现你身边的人都是卧龙凤雏,搞笑得很。”
“哎,是我回不去的青春呐。”余滇蓝喝了口饮料,惆怅地说。
“不要这样消愁滇蓝哥,”任驰这下注意不喊蓝毛了,“我们要朝前看。”
“你说的对。”余滇蓝举起饮料跟他碰杯。
“我们马上也要结束高中青春了,”陈千歌说,“要去迎接人生更好的旷野。”
“对,我们的人生是旷野而不是轨道。”池野说。
在围坐在火锅前,靳子桀率先举起纸杯,“来碰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