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回到了自己国中毕业拿成绩那天吗?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听到了他的遗憾,竟真的让他回到了自己放弃排球的前一年,也是爷爷去世的四年前。
这么说的话,那讨人厌的老头子还活着!
鹫匠阳太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来填写报考学校的,拿着志愿单就火速的冲回了家,身后的朋友还不能理解他突然的奔跑。
“你干嘛去啊!不是要填报考学校吗!”
“回家也能填!”
鹫匠阳太留下这句话,火速的回家了。
骑着单车,他第一时间就跑去看他爷爷是不是在家。
这个时间点高中部也放假了。
他爷爷即使在带社团,今天也该在家,毕竟当时他没把志愿填写成白鸟泽,和爷爷大吵了一架。
鹫匠阳太生怕自己只是做梦,火急火燎的回到家,站在他家那木造独栋前有些犹豫。
他不知道自己开门后会不会看到爷爷。
看不到怎么办?看到了又说些什么?
最后犹豫到手中的志愿单都快被他捏烂了,他一咬牙开了门。
鹫匠锻治正坐在朝南榻榻米房间里。
开了推拉门坐在阳台上喝茶,背影因为上了年纪有些佝偻。
鹫匠阳太才发现,自己从来没好好地看过自己的爷爷。
爷爷上了年纪,背影也早就有了岁月的沧桑。
常年独自一人待在这个房间,喝茶发呆。
鹫匠的父母都远在东京工作,鹫匠阳太从童年开始几乎都是和爷爷两个人待在这二层木造独栋里。
他和爷爷冷战的时候,爷爷也大部分时间一个人待在这里,就这样一个人。
鹫匠阳太鼻尖有点酸,努力控制自己没有让眼泪流下来。
这时鹫匠锻治也察觉到身后有人,便知道是鹫匠阳太回来了。
也没有多余的话,也不在意阳太回来到底有没有礼貌的说‘我回来了。’
只是直接的问,“让你填白鸟泽,是为你好,光仙学院虽然国中部算得上排球强豪,但近几年高中部人才跟不上,你去就是浪费时间。”
开口就是原来的味道,鹫匠阳太也不知道是不是许久没被骂了,有点亲切,跑过去抱住了爷爷,眼泪终于夺眶而出怎么也控制不住。
这一举动可把鹫匠锻治给弄不会了,他孙子什么时候抱过他啊。
果然以前太严厉?把孙子脑子给弄坏了?
鹫匠锻治思考了一下自己措辞,怎么能让自己的孙子知道他的才华只有在白鸟泽才能发挥出来。
但他本就不善言辞,想了半天还没找好话,只是先假意训斥的,“都要上高中的人,怎么还如此不稳重。”
鹫匠阳太哪里管得了这些,上下左右前后好好扫视了自己的爷爷,活着,真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