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启生无语，转过头悄声问江橪。
「江橪，这样真的好吗？」
只见对方默默地戴好蛙镜，说了句。「没事。」
好吧，他说没事就没事。
唐启生站在两人後方，清了清嗓音。
「预备。」
两人同时弓下了腰，脚指紧扣出发台前沿，在哨声响起的那刻，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发。
学长的起跳十分完美，两人浮出水面时江橪落後了一点，但还是紧跟在後。
一直到了折返点，双双碰墙之後折返，江橪忽然急起直追，到中半段时已经和学长几乎是并列同行。
在一旁看着的众人也忍不住紧张，唐启生sisi抓着码表，聚jg会神地看着两人回来的那刻，直到江橪的手先碰上了墙，紧接着才是学长，前後差距只有一秒。
「江橪，你故意的是不是？」学长粗喘着气，一把拉下自己的泳帽和蛙镜，朝他怒喊。
「我没有。」江橪喘着气，语气平和。
然而对方没有因此而消气，紧握着拳猛地敲了墙。
「别把人当傻子耍啊，你的实力可以更快的吧？只差一秒是在开什麽玩笑？」学长忿忿道，只因为他能感觉到最後冲刺时江橪的速度并没有平常的水准。
江橪木然地站在那儿，眼底映着波澜水光，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无所谓了，你赢了是事实，我会遵守约定。
学长离开前看了他一眼，「但是江橪，我不认为你真的ai游泳这件事情。」
江橪从泳池里撑起身t起来，手却忽然有些无力，整个人又掉了下去，再次起身时，唐启生抓住了他的手臂。
「你还好吗？」
他走到一旁拿了毛巾，声音闷闷的。「我没事。」
「说真的，你为什麽这麽排斥游接力啊？我记得你国中的时候也有参加过一次吧，还拿了冠军。」唐启生是真的不太明白，江橪不惜和三年级的闹翻，也不愿意游接力的原因到底是为什麽？
「因为我和人约定好了。」
「啊？和谁约定了？」
江橪没再说话，沐浴完毕以後到了自己的柜子前，才发现苏年十几分钟以前传了讯息，说等他一起回去。
他收拾好东西以後出了馆外，果真见到苏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他。
苏年一下子就发现他，笑着站起身。
「训练完了？」
「嗯，抱歉，让你等了。」
「没事。你今天没打工吧？我爸妈今天刚好出门了，我可以去你家蹭饭吃吧？」
面对苏年的笑容，江橪这才微微扬起了唇角。
「可以。」
隔天早晨开校营社的例行会时，简曼书逮着梁知南就是吐了好大一口苦水。
「是说知南姊，你和江橪很熟吗？」简曼书抱怨到一半，突然想起什麽，露出好奇的双眼询问。
梁知南原本还正专注在电脑前整理照片，被这麽一问，倒是也仔细思考了几秒钟。「真的要说的话，应该是最近才开始熟的。」
「那他怎麽会只指定你拍摄啊？我昨天去的时候直接被拒之门外欸，一点机会都不给！」
「你这麽主动，怕不是把人吓跑了吧？」官翊纯开口吐槽。
简曼书红了脸，大声反驳。「我才没有！」
「他根本就是超级大木头，像我这麽漂亮的nv孩子站在他面前，他居然一点动摇也没有欸？这合理吗！气si我了！」她说着说着，忍不住激动了起来。「你们知道他是怎麽拒绝我的吗？他说他很介意我拍照，奇怪了，怎麽知南学姊就可以，到我这里就介意了？」
梁知南尴尬得呵呵笑，想起江橪的那句「报答」，连她自己也不清楚的理由，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麽向简曼书解释。
官翊纯一边听着简曼书抱怨，目光没离过电脑，接着突然开口说「先别说这个了。知南，你知道你和苏年上新闻了吗？」
梁知南愣了一下，还来不及反应，就听见简曼书大喊。
「什麽！」
官翊纯将笔电推到她们面前，正好是上次她和苏年拍摄运动服装平面广告那时候的影片，新闻影片里大抵说的也只是短短的运动服饰介绍，连带稍微带过她和苏年是高中生而已，其实并没有什麽太多额外的介绍。
像这样的新闻只是每日里的一小则不起眼的影片，滑过去可能就会忘记了，甚至不值得一提。
然而只是这样也足够让校园里知道两人的同学们讨论了。
「学姊，底下有留言说你和苏年很有cp感欸，嗯还有人搜出你们两个人的社群……哇，学姊，你要不要赶快看一下你社群人数现在粉丝涨到多少啊？」简曼书盯着留言啧啧称奇。
於是梁知南在她们两个的目光下，打开了自己的社群，果然迅速跳出了不少的追踪讯息，甚至也有不少的私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