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目光里毫不掩饰对周滢滢的敌意以及不快，往周滢滢瞥了一眼，轻蔑一笑，“周姑娘，许久未见啊！”
周滢滢一听这打招呼，方慕蕊肯定是还在记恨她。
可见她当年是把方慕蕊气的不轻。
“怎么？当年伶牙俐齿，还将我推倒的本事，今日都不见了？”
无宠无势，又还在府里，她还是不要与方慕蕊再次杠上为好。
只能低首，伪装恭顺的模样：“方小娘好！当年我不知天高地厚，冲撞了方小娘，还请方小娘大人有大量，原谅我！”
方慕蕊嗤之以鼻：“你一个从勾栏瓦舍出来的舞姬，当了侯爵府的亲戚，又有大娘子撑腰，你自然敢得罪我，说不定这些都是有人指使的呢！”
此话一出，除了郑颖娘之外，其他人都震惊了。
她们是真没想到，周滢滢居然还有这样的身份。
周滢滢不用抬眼去瞧她们，也都知道她们心里对她是各种嫌弃。
不过……
有些人还是不能忍让，不然就是得寸进尺。
她语气未有怒意，而是柔和道：“方小娘多虑，这些年你多年如一日受宠，为顾侯爷生下一子一女，，我姨母要是不大气，又如何允了你这呢？”
也间接性在解释，当年她推方慕蕊的事，没有人指使。
“倒是方小娘，有意无意说这些话，是不是对我家姨母有颇多不满？”
这一招祸水东引！
哼，看看你怎么应
付！
要不是她粗心大意，以为侯爵府早早将她忘了，她人都不会在这里。
更不用看方慕蕊那张假惺惺的脸。
方慕蕊微怔，急忙解释：“我哪敢对主母不满！”就算是有不满，但也只是放在心里。
“好了！”
郑颖娘不得不出声，眼里满是不快：“都是一些陈年旧事，非要拎出说，也不怕人说你心胸狭窄。”
闻言，方慕蕊泫然欲泣，委屈道：“当年妾可是躺足了半月才下地走动，如今还不能说周姑娘几句。”
“我不是侯爷，少在我面前哭哭啼啼。”郑颖娘厌恶的瞥了她一眼。“滢滢不也被罚到庄子面壁思过八年，这难道还不能解气吗？”
方慕蕊拿着绢帕抹了抹微红的眼角，“谁让她是名义上的远房亲戚呢，大娘子自然是会帮着她。”
“那侯爷不也处处偏袒你们母子三人，甚至为我儿请的先生，你也非要让你儿去。”
方慕蕊见她一副要翻旧账的架势，便有些底气不足。
与郑颖娘交手多年，郑颖娘惯会用主母身份来压她。
侯爷今日不在家中，不能为她撑腰，她最终只能吃亏。
罢了，她还是示弱些为好。
大不了她回头便跟侯爷哭诉今日受的委屈。
周氏铁定没好果子吃。
“三公子唤大娘子一声母亲，他要是来日登榜，必定会记得大娘子好的，他也会好好孝敬大娘子的。”
郑颖娘心底冷哼一声，
面上仍余留了一抹不悦。
周滢滢：“……”
这不，一物降一物。
安静了。
一刻钟后，郑颖娘将其他人都打发了，只留下周滢滢。
不久后，周滢滢娇艳的面容沉着，一言不发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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