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月:“……”
说来从她下山至今,最辛苦最忙的便是萧声。
秦观月叹了口气,幽怨地看着他,“现在外面倒是没有杀我的人,可却有那么多惦记娶我的人,你就不怕他们把我抢了,再逼我嫁人?”
萧声白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秦观月弯了弯嘴角,拿起书去院子晒太阳了。
临近午时萧声才回来,手里多了支木盒。
秦观月立刻从藤椅上坐起来,疑道,“卖不出去?难道是假货?”
“真货,所以才被人拦下来了。”
萧声将那两个木盒都递给了她,“七宝斋也是林鸿家的,他说这琉璃凤凰在大秦有信物的含义,让你留着。”
秦观月打开另一个木盒,现里面躺着一枝狼毫笔,墨玉杆,上面有不少摩挲使用的痕迹,看起来却更显莹润光泽。
“林鸿说这笔是一个三元及第的大文豪留下的遗物,甚是难寻,可以用来送给二殿下。”
“替我谢谢他。”
“谢了。”
萧声顿了顿,忍不住问道,“他为何突然对你献殷勤?他也想娶你?”
“……”
秦观月被他的脑洞惊到,“他可刚失去心上人,你是怎么想的?”
萧声有些尴尬。“这笔既然不好找,他便是早就替你准备好了的,就算是表示感激,也不该这般殷勤。”
秦观月轻笑了声,拿起那笔端详起来,“我白白用去女帝一个人情,可不只是为了让他表示感激的。”
萧声目光一动,一下就想明白了,“瑶雀虽未死,却永远不能回大羲,林家作为大羲第一富,宁昭也不可能同意他与瑶雀在一起,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
他顿了顿,有些迟疑,“胆子也太大了些,他难道不怕押错宝么?”
“聪明人是押宝,聪明又强大的人是选择。”
秦观月一笑,“他可不是押宝,他是在选择,就像我一样,自己选择的人,不成也得成。”
萧声看了她一眼,目光又落在那盒子上,“那这笔?”
“当然是收下了,等我当了帝师,以权谋私的机会多的是,随便给林家开个后门也抵得上这支笔了。”
“……”
妙妙似乎是为了表示自己的悔过愧疚之心,中午寄云殿的饭菜格外丰盛,秦观月吃的很开心,愣是多吃了一碗饭。
她吃完就要去睡午觉,被萧声一脸嫌弃地拉住了。
“你这么睡不怕长胖吗?”
“不怕。”
“我怕。”
萧声蹙眉看着她,“到院子里去,我教你几手武功。”
秦观月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你没事吧?”
当年整个钦天鉴的人都想着教她点武功,后来都放弃了,因为实在太难。
没办法,某种程度上来说。她是个固执的人,从小长在红旗下,满脑子科学价值观,实在接受不了武功内力这种玄妙的东西。
“没开玩笑。”
萧声却表现的很严肃,“越闻天跟我谈过,他说山下不比山上,以你这种得罪人的度和规模,我哪怕离开一天你就横尸街头了,你必须得学点自保的武功。”
“我有自保的东西,暗器和头脑都有。”
秦观月满心抗拒,她可是连体育课都不喜欢的人,“再说我天生不善武,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学不会的,纯粹浪费时间。”
“那是因为我们对你太心软了。”
萧声冷冷盯着她,“你自小便聪慧过人,要是一开始就像我们那样刻苦练武,现在至少能跻身二流高手之列。”
秦观月:“……”
你太看得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