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春的动静谁也没看到,姜琬想着反正也没事,去宁答应那儿坐坐说说话也好。
“那就叨扰宁姐姐了。”
两人到了宁答应的屋子,一进屋子姜琬就感到这屋子里比她屋子里暖和,不过也仅仅是暖和一点儿罢了。
两人坐下,安春上了热热的茶水,姜琬喝了一口,嗯,白水无疑。
看来各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啊。
“这天冷之后宫里生病的人多多了,我家迎夏昨日就起烧了,好在今早起来烧退了,要不然不知道得多熬人。”
“唉,可不是,每年一到冬季,宫里的主子奴才的病倒一大堆,每天太医院忙都忙不过来。”宁答应也跟着感叹一句,她在这后宫中待了二十年左右的时间,经过了那么多个冬天,每年冬天都会死上个把个人。
“其实我们这些做主子的还好,每个月都有太医过来请平安脉,那些宫人们生病了,若是有能力的还好,若是没什么根基的只能自己到太医院拿钱随便配上几贴药吃吃,若是还不好,就被拉去安乐堂,安乐堂那地方,好人呆着也不好了。。。。。。”宁答应说着摇了摇头。
宫中不养无用的人,那些宫人老了病了,或者获罪了,都会被发送到安乐堂,那些本来就生病的人在这个地方,更得不到好的医治,在这里拖也拖的严重了。被拉到安乐堂中的人只能靠自己的生命力延续时日,或者等死。
姜琬心里不住庆幸,还好迎夏没事,要不然。。。。。。
姜琬的银子已经用的差不多了,得想些法子赚钱了,宁答应在宫中多年,总该有什么门道,虽然不一定会告诉自己,不过姜琬还是想打听打听,万一这宁答应愿意透露一二呢。
她放下茶杯坐直身子,“宁姐姐,我有一事想跟你打听。”
宁答应奇道:“姜妹妹想问什么?但说无妨。”
“不瞒姐姐,我这手头紧,想问问姐姐,宫中可有什么法子能挣些银钱,日子也能好过些。”
姜琬说的大大方方的,一旁低垂着头的安春又翻了个白眼。
宁答应一惊,没想到姜琬会说起这个话题,宫中禁止一切买卖,这话可不能拿到明面上说。
“妹妹,这。。。。。。”
姜琬越过炕桌捉住宁答应的手,“宁姐姐,我真的是没法子了,我那里四张口等着吃饭,这宫里处处都要使银子,天又一日冷过一日,总得熬过这个冬天,求姐姐可怜可怜我,给我指条道儿。”
脸面虽然重要,但是身边的人更重要,既然现在改变不了被克扣东西的现状,只能先赚银子解决目前的困境了。
宁答应被姜琬说的心酸,她想起自己处境艰难的那段时间,苦的自己整晚整晚的睡不着,那段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只有自己知道,如今看着眼前的姜琬,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妹妹,委实不该跟你这事儿的,可你的难处我懂的,我就冒险给你说两句。”
姜琬心中一喜,没想到真能打听出来,“姐姐大义,不忍妹妹再经历姐姐当年的苦楚,妹妹心中记得姐姐这份情,来日有机会必定报答。”
宁答应摇了摇头,“不用妹妹报答,只这事儿毕竟是触犯宫规的事情,妹妹切勿告诉其他人知晓。”
姜琬重重点头,“妹妹对诸天神佛发誓,绝不告诉别人,否则。。。。。。”
宁答应一下打断姜琬发誓,她是信这个的,并不想姜琬发这种誓言,“我信妹妹,不必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