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支支吾吾道:“嗯……这个、这个……”
她总不能如实说,那是因为这就是小少爷们的房子啊!
耳机里面传来大宝的指示。
“说来实在难以启齿。因为曜星就读的那家幼儿园是贵族幼儿园,我怕他被人看不起,会受欺负,所以才故意填了雇主家。是我爱慕虚荣了……”
晏墨尧抿嘴不语。
为了不让孩子成为异类被欺负,写上了雇主家的地址鱼目混珠,逻辑上倒是能够说的通。
一个为了孩子着想的人,又怎么会是爱慕虚荣呢?他还能对一个母亲过多的苛责吗?
晏墨尧换了个话题:“曜星最近怎么样?有没有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保姆始终低垂着头回话:“曜星最近情绪不好,这几天我下班回家总是会撞见他一个人沉默坐着。问他生了什么也不愿意跟我说。”
耳机里传来大宝夜曜阳的赞赏声,“就该这么说!”
卖惨,在晏墨尧面前卖惨,让他愧疚死。
果不其然,晏墨尧脸色微变。
想起曜星那时在别墅前那张哭泣的脸,晏墨尧抿起唇,心中泛疼。
他问:“曜星在哪里?我想和他谈
谈。”
终极难题来了。保姆面露为难。
小少爷现在在哪里她一个下人怎么可能知道……刚才借口带他回来看曜星只是调虎离山而已啊。
她讪笑道:“嗯……在、在幼儿园。”
晏墨尧眼中闪过一丝迷惑,这个女人始终支支吾吾的,看起来对曜星的事情并不了解。
他凤眸半眯,带着怀疑的眼神,声音已经沉了下去,“之前曜星跟我说过,幼儿园那边已经退了。”
换而言之,他怎么可能在幼儿园。
更奇怪的是,一个母亲怎么连这个都不清楚。
晏墨尧长相凌厉,即使笑了都带有一股瘆人的气势。更别说这样严肃的时候了,宛如铁面无私的审判官。
不!晏墨尧是比阎王爷都可怕的存在。
保姆一惊,绷紧了肩膀。
另一头正在监听两人说话的两小只也感受到了晏墨尧的恐怖气势。
保姆阿姨面临着非常严峻的处境,曜星立即出主意,教保姆解围。
“说我‘爸爸’,那个抛家弃子的老男人!”
“啊……不在幼儿园吗?”保姆得到两小只的指点,改口道:“抱歉我不太清楚……曜星这几天一直跟着他的爸爸。一定是他看
我一个人孤苦无依,就想把曜星抢走!连换了幼儿园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
女人抽噎两声,看起来格外可怜,说完就拿出手机打电话,但是对面一直没接。
“这个混蛋!他一定是故意不接我电话的!”说完又凄凄惨惨地哭了起来。
晏墨尧头疼,面对一个哭泣的母亲,他的确是有点手足无措。
她毕竟是曜星的亲生母亲,晏墨尧也不忍再逼她想起那些伤心事,在他的伤口上撒盐。
不过关于在别墅前的那件事他还是想问清楚。
“那你能把曜星父亲的地址告诉我吗?”晏墨尧问。
这孩子把他拉黑了,他想搞清楚生了什么事情都没机会。
保姆擦了擦拼命挤出来的几滴眼泪,为难道:“这恐怕不方便……他的父亲实在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希望您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