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说不定咱们这位会元确实是不擅长诗词之道,只擅长写策论呢?”
“不过既然连策论都能写好,诗词不过小道,怎么会写不出来呢?难道是刚好撞见了自己熟悉的策论之题?此时却是没有提前准备,就已经拿不出好作品了?”
“该不会会员之所以选择前往边疆做镇守使,就是担心下一次考试的时候遇不上自己的熟悉题目,考得比较难看吧?如此看来倒真是明智之举呢?”
所谓文人相轻,如果是那些早就有名的才子夺得了会员,他们心里可能还好受一点,但是现在竟然让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夺得了会元,而且似乎还被主考官极为看重,他们心中自然就不服气了。
萧禹原本也不太想理会他们,但是这些人越说越过分,就连坐在高处的那些考官看他的目光也生了一些变化,要是真让他们怀疑起自己,又是麻烦,索性还不如此时就了结这个麻烦。
“既然诸位有此雅兴,虽然我对诗词之道并不擅长,也不能拂了诸位的兴致,且试作之。”
原本准备开口终结这场闹剧的韩彦停了下来,倒要看看萧禹到底是不是真材实料。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太玄经。”
当萧禹吐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诗词之中凛然的杀气让有些举子手中的杯都不自觉的掉落于地,整个宴会厅鸦雀无声。
片刻之后,主考官韩彦带头鼓起掌来。
“好好好,当真是好久没有听到如此诗词了,此时我才明白,你为何要前往边境,不知此诗可有名字?”
“侠客行。”
“好一个侠客行,今日能听闻此诗,当痛饮三大杯。”
此时其他的考官和举子才反应过来跟着他,一起举起了手中的酒杯向萧禹敬酒,很多人甚至都不敢看向他,似乎他身上还残留着诗词之中的凛然杀意,让人无法直视。
有了这侠客行珠玉在前,原本宴饮活动之中应该必不可少的斗诗环节直接就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在宴饮结束之后,所有的学子都被安排的人人送回去,只有萧禹被韩彦给留了下来。
“你有如此的才华,前往边境确实是可惜了,不过这既然是你的愿望,那么老夫也尊重你的想法,朝廷已经同意了你的请求,这便是镇守使的玉印,五日之内出,一个月之内便要赶至沧州。”
韩彦将一块儿比九品御印大很多也精美,许多的玉印交到了萧禹的手中,他接过手中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属于神明的权柄,等于就是他拥有了一个可以登录到内部网络的账号,凭借着来自于祭天符诏的神道知识,它就像是一个了解了底层结构的顶尖黑客,所有的权柄都将为他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