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都离你这么近了,根本没在怕的好嘛!”
手背几乎能感受到她鼻尖呼出的气息,闻人月白眸光轻颤,身子有些微微僵硬。
他移开目光,“那你那日为何……”
乔悠悠眨眨眼睛,娇俏明媚的脸上竟显得有些苦恼。
“其实是因为……怎么说呢,我先前并不晓得骨毒作会是怎样的痛苦,那日因为你的药毯,我才从大夫那里知晓此事。
小白,我知道你平时嘴上不说,心里也一定很难受的。我把你当成很好很好的朋友,可是作为朋友,我却什么都帮不到你。
也许我应该安慰你,但是我知道,自己没有经历过那种痛苦,根本不配说什么感同身受,或许你也早已听倦了那些无关痛痒的安慰话……”
乔悠悠皱着一张小脸,声音陡然低下去几分。
“我那日其实是因为心中太难过了,不知该以怎样的情绪面对你,所以才躲着你的。”
闻人月白怔住了。
他没有想过竟然是这样的缘由。
他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有人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
闻人月白望着乔悠悠满面的苦恼,周遭原本明媚的阳光不知何时变得黯淡下来,原来是天空中飘来一团乌云遮住了太阳。
他忍不住轻轻抬了抬手腕,终究又克制地收回了手。
“咳,乔姑娘。”闻人月白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你方才去闵主事的房中做什么?”
乔悠悠终于从情绪中回过神来,歪了歪脑袋,看着闻人月白的眼睛道:
“你先说你不生气了,我就告诉你。”
“我本就没有……”
“我不管,快说你不生气了,以后也不许随便生气。”乔悠悠执拗地望着他。
闻人月白与她对视片刻,终于认输了,依着她的话说了一遍。
“这才对嘛!”
乌云被风吹散,暖洋洋的阳光重新洒落在二人身上。
“我刚才啊——”乔悠悠环顾四下,站起身,俯身凑到了闻人月白的耳边。
闻人月白的呼吸凝滞了一瞬。
乔悠悠低声说了些什么,闻人月白的眼眸微微睁大。
“此事你可有把握?”闻人月白十分认真地侧过身子问她。
乔悠悠郑重地点点头,随即疑惑道:“咦,你耳朵怎么红了?”
闻人月白忙说没什么,是太阳太大了,热的。
乔悠悠“哦”了一声,半点没有怀疑。
闻人月白面露隐忧,“此事即便你有把握,但代价……”
乔悠悠站直身子,对着闵元的房门低低“呸”了一声。
“哼,反正这狗屁混账衙门我也受够了。姓闵的既然铁了心要和我过不去,那大家就都别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