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阳带着慕容静的那封信,还有那根承载着厚厚师徒情谊的狗尾巴草,踏上了前往北疆的路。
临走前许诗明还专门给他算了一卦,说此去北疆必定会顺风顺水,一路平安。
梁舟坐在学室靠窗的位置,看着天上的鸟儿呆,长吁短叹。
“老常走了,小丁也获得自由了,连朝阳也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可我被关在书院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话音刚落,梁舟就听见“嗖”的一声,有什么东西贴着自己的头顶飞过,钉在了身后的墙上。
梁舟连忙回头,只见一柄闪着银光的飞镖半截没入墙壁,另外半截还在颤动。
被吓出了一层冷汗。
慕容静抱臂靠在门边,“有你呆的工夫,倒不如好好去练练骑射,省得回头带社员练习丢人现眼。”
梁舟现在一看见她就头疼,赖在凳子上不走。“小郡主,社团的事有你在不就行了,我看谁敢上门砸场子?”
慕容静摇摇头,言简意赅:
“我,镇场子。你,看场子。”
她还得硬着头皮花时间去背那之乎者也,否则这辈子都回不去军营了,哪有什么工夫去打理社团那么多杂务?
梁舟寻思顾朝阳走之前,慕容静说弓箭社有她一定会蒸蒸日上。
敢情意思是有她来压迫自己,让自己来蒸?
梁舟灵光一现,这小郡主不就是跟自己一样,嫌书院的日子太无聊,想要找点乐子么?
要乐子,还愁自己没有?
梁舟冲慕容静诡秘一笑,神秘兮兮地从书桌下摸出了一只小方盒。
“给你看个好玩的——”
“我知道,这叫扑克牌。”慕容静面无表情。
她堂堂宁月郡主,还能少了前来巴结的纨绔子弟?
这种小玩意她早就见识过了,与赌博差不多。
但是军营禁止赌博,所以她对这些东西也向来提不起半点兴趣。
最后梁舟被慕容静拎小鸡似的,拎到了靶场。
“练吧。”
慕容静将弓和箭袋扔给他,然后自己掏出了一本《三字经》开始背。
梁舟欲哭无泪,可是打又打不过。
“小郡主,不是我说你,咱俩又不是师徒,拐上几道弯还算是亲戚,你这是何苦呢……”
慕容静用眼角扫着他那身子骨,看着连肌肉都没有多少,还想当她徒弟?
嫌弃二字直接明晃晃写在了脸上。
“啧,许久没有打赏过人了。”慕容静扭了扭脖子。
梁舟已经举起了弓:“……您看书,我要心无旁骛地练箭了。”
……
祝澜和秦雨薇这边也在紧锣密鼓地准备院庆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