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宁双眼一厉,偷偷将早上放进口袋里的一小搓种子扔在地面上,还想给她和爷爷放血?她倒要看看,出血的到底是谁!
种子没入地下瞬间消失不见,一直盯着她看的沈翠花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馒头不知何时从角落里走到沈建国身边,狗视眈眈的盯着对面的几个人看,若是他们敢动一下,它绝对会第一个冲上前去保护主人。
两人一狗和对面几人形成对立之势,气氛剑拔弩张!
小吴和小蔡皱眉走上前,将沈长宁和沈建国以及馒头护在身后。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小吴大喝一声:“还有没有王法了?”
沈狗蛋刚想说他就是王法,可看到小吴和小蔡那一身军装,脖子一缩,吓的没敢吱声。
“怂货!”小蔡警告道:“我告诉你,这是我们苏科长的家属,你们若是敢欺负军属,是犯法的,我们有权利将你们抓起来!”
沈狗蛋更加害怕了,直接缩到沈大强身后。
沈毛蛋和沈铁蛋也害怕,他们还没接触过军人呢!
沈大强打量了小吴和小蔡后,扯出一抹愁容,一脸的老褶子都堆积在眼角:“解放军同志,你们可能是误会了,我们也不想这样啊,实在是这沈长宁太过分了,我好不容易攒了一辈子的钱,都被沈长宁偷走了,我这一大家子人,几个孙子正是能吃的时候,家里的钱都被偷走了,让我们一家人可怎么活啊,你们可要为我们
做主啊!”
“对对对,你们得给我们做主,我们才是受害者,沈长宁是小偷,你们快将她抓起来。”沈狗蛋伸出脑袋小声道。
只有沈翠花神色莫名的看着沈长宁,军属?说的是沈长宁吗?是她想的那样吗?
小蔡和小吴早就先入为主的觉得沈长宁是个善良又贤惠的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去偷别人家钱呢。
况且她要是偷钱,至于爷孙俩活的这么艰辛吗?家里连点粮食都没有,那屋里更是没有家具,可怜的很。
因为他们来,沈老伯特意从邻居家借了个小木桌吃饭,否则他们就只能蹲在灶台边吃了。
“沈大强,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偷了你的钱?”沈长宁慢悠悠道。
“我的钱是带记号的,我认得出来。”
“记号?那你给它叫出来吧,然后看看是不是你做的那个记号。”
沈大强一噎,那钱又不听他的,要是听他的,他早就一句话让它们回来了。
“我们三个进去搜,一定能搜的出来。”心眼最多的沈铁蛋道。
“我还怕你趁我不注意,故意将钱放在我家,然后诬陷我呢!况且你想搜就搜,你以为自己是谁?我看你别叫铁蛋,叫铁皮得了,脸皮厚的长城拐弯加俩砖都比不上!”她才不会让他们进去。
虽然她早就将钱放好了,但她就是讨厌他们,不想他们踏进房门半步!
“沈大强,你这么抠,你藏钱的地方应该很隐蔽吧,别说我家长宁从
来不敢去你们家,就是其他去过你们家的人,都不知道你的钱藏哪吧?何况你每天也不去种地赚工分,天天在家待着,谁能偷的出来?”
沈大强反驳道:“她是昨晚偷的,昨晚我们睡着后,她去仓房将钱偷了出来,因为翠花跟她说过,钱被我放在了仓房的房梁上,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其他人不知道,不可能偷钱,而且昨天下午我还看过,钱明明还在那上面的,但今天早上钱就不见了,房梁上只有老鼠夹还在,但那老鼠夹已经合上了。”
沈长宁拍了拍手:“沈大强,你这故事编的可真好啊,要不是我就是当事人,我都要相信了,况且按照你说的,你们一大家子人,连点钱都看不住,居然还能让小偷半夜把钱偷走,那老鼠夹合上的话,声音也不小吧?你们是死猪吗?一个大活人偷钱你们都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