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激动和喜悦的心情,加上灯火可亲,看着一家人慢慢的好起来,林然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袁秀芳便做好了早饭叫林然吃饭。
“小然,待会我们一起去给二伯把钱还了。”
林然吃着面条点着头。
“行,早点把二伯家的债还了,也算了一桩事情。”
吃完早饭一家人收拾了一下,林然包裹了些昨天买的糖准备给二伯家带去。
虽然说的确是大过年的来催债,可是谁家还没有点难念的经,就说二伯家其实家庭条件也不好,能借四百块给林志军,一来是却是林然争气考上了大学,走到哪这都是说着硬气的事情,其次便是却是两家关系好。
至于说为什么来催债,那四百块对于二伯家来说也是巨额的存款,林志军出事的消息一传出来,任谁也会担心这笔钱会没了,所以林然心里其实也不怨二伯。
毕竟家里为了供自己这个大学生出来,也是把周围的亲戚都麻烦个遍。
拿着糖包里放着还二伯的钱,三人没走多远就看到了二伯家。
二伯远远的看到了袁秀芳的身影也是不解,以往都是他们去林志军家要债,重来没有看到他们家主动出来串门的,想来可能是去年路过着,可是随着身影越来也近,林然三人便出现在了家门口。
“二伯,过年好,我们来看看你,这是给你带的东西。”
二伯从林然手里接过一包糖,更是懵了,那年代糖可是个稀罕物,一般的贫苦人家谁没事买糖吃,就是有事也是很少的买一点,那有随便拿一包送人的。
来者就是客,林然三人来了二伯肯定是要接待的,毕竟都是亲戚一场,只是这林然的行为让二伯有些看不明白。
“秀芳带着小然和婉君来了,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嘛!”
随着二伯的招呼,一行人进到了院子里,看着家里破旧的样子,也是许久没有添置过新物件了,想来二伯的日子也不好过。
就是这样还拿出四百块借给林志军,用作供林然上大学,就这对于林然来说也是天大的恩情。
其实别人愿意借钱给你,特别是在自己本来就不富裕的情况下还能借钱,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林然从来不做圣人要求,也不想做借钱的大爷,如果不是这些亲戚借钱,可能父亲就是砸锅卖铁自己也读不完大学。
“二哥,这是四百块钱,你点一下!”
看着袁秀芳拿出四百块钱放在桌子上,虽然是还钱,但二伯心里仍然不是滋味,想着林志军还在医院躺着,自己就逼别人妻儿老小还钱,之前林然说退学打工还钱也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自己这样逼亲戚也于心不忍。
当时却是二伯也是一时着急,害怕自己这笔钱再也没有办法拿回来了,所以才急匆匆的跑到林志军家里面去。
现在想着要是真的把林然这个大学生逼退学了,他就是林家的罪人呀。
“哎!秀芳呀,我也是被冲昏头,大过年的跑到你家里去要债,还逼得小然退学打工。”
“大家都不困难,但志军当时说得对,那大学生是想出就能出的吗?这钱你们还是先拿着,让小然把大学读完再说。”
二伯把钱推回到袁秀芳面前,毕竟是血浓于水,这样的时候才能看得出哪些是真的交心的亲戚,二伯这才是把大家当一家人呀。筆蒾樓
“没事的,二伯我没退学,这钱你就安心的拿着。”
虽然二伯通情达理,但是林然看得出来二伯家生活也是很紧凑,不能因为别人的善良就一直拖着不还钱。
“是呀,二哥,当初你们肯借钱给我们已经是很大的恩情了,我和志军记一辈子,但说了要还的钱就是要还的。”
袁秀芳一边说着,一边将钱又推到了二伯的面前。
“婉君,小然,给你们二伯道谢。”
听着母亲的话,林然和林婉君规规矩矩的给二伯鞠躬道谢。
二伯最终还是把钱收了,随后当着林然三人的面把借条烧毁了,二伯也没有细问钱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可能认为是袁秀芳从什么地方挤了四百块出来。
但是二伯是相信这一家人的,林家是绝对不会做不合理的事情的,也是因为这份信任,当初二伯才愿意借这么多钱给林志军的。
换了二伯的钱,三人便回家了,一进院子袁秀芳和林婉君照常自顾自的干起活。
“妈,姐,我出门收破烂去了!”
林然对着屋里喊了一句,随后便收拾自己的破三轮去了。袁秀芳急急忙忙的从屋里赶出来,给林然拿了个水壶。
“天气冷,注意身体,早点弄完回来吃饭。”
“知道了,妈。”
说罢,林然便骑着破三轮出门了。
“收破烂啰,啤酒瓶,酱油瓶,各类可以换钱的玻璃瓶咯!”
“黑皮鞋,白凉鞋,还有穿不了的旧布鞋!”
一路骑着破三轮,林然一路吆喝着。
旧时候通讯差,很多事情都靠人声传达,特别是商贩,这吆喝是招揽生意的重点。
兜兜转转,林然又把破三轮骑到了下河村,就是之前收格子门那个村子,想着能不能再碰个好运气。
结果还没进村子,便听到前面锣鼓齐天,等了一会一支送葬的队伍便出现在了林然面前。
“真的是晦气!”
林然自己暗自说了一句,现在林然自己也算是做的个小生意,做生意的人很讲究风水气运。
之前在下河村收了好东西这次又来就是为了沾一下上次的好运,但出门碰送葬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为了不触霉头,林然决定等送葬的队伍走了再继续,于是把破三轮停到一边,正好看到路边有个老太婆在卖姜茶,林然想着反正等着也是等着,不如去买碗姜茶喝喝。
远处的送葬队伍一步步的挪动着,因为是送葬所以走的也不快,而林然则向着卖姜茶的老太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