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回到了卧室,将披在肩膀上的披肩拿下扔到了沙里,就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墨时谦自然是跟着走了进来,顺手带上门。
他低眸瞥了眼仍在桌上的吹风,伸手拿起来走了过去。
池欢面向着跟他相反的方向。
温热的风吹上她的,拂过她的头皮。
卧室里安静得只有吹风的声音。
池欢的脸埋在枕头里,闭着眼睛。
过了一会儿,男人的声音淡淡的响起,“池欢,你坐起来,把头吹干。”
她没有睁眼,腔调同样很淡,“已经干了。”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从她的间穿插而过,“没有,会感冒,起来。”
他说话似乎永远是这个调子,且言简意赅。
空气僵持了近十秒钟,池欢还是坐了起来。
她低着头,下巴搁在曲起的膝盖上,长垂落而下,遮掩住了她大半边的脸,安安静静的坐着,任由他吹。
墨时谦不开口说话,她连眼睛都是闭上的。
持续的又吹了十分钟才停了下来,池欢又重躺了回去。
男人简单的收拾了下,也掀开被子回到床上,将卧室里的灯全部熄灭。
一片安静的黑暗。
池欢以前一个人睡惯了双人大床,喜欢霸占着中间的位置,同他一起睡后也没能改掉这个习惯,墨时谦虽然不胖,但男人的身形伟岸,总是占地方的。
长久以往,就变成了她睡在中间,他抱着她。
但现在,她睡在双人床一侧三分之一的位置上,且侧身偏向窗外的方向。
墨时谦伸出手,将她人捞到了中间,拥入了怀中,嗓音寻常的问,“你这又是在跟我闹脾气?”?又?
池欢咬着唇,他说是又,她好像还真的没法反驳。
他好像没脾气,不高兴也能制住她。
可是她的脾气就只能出来。
她没说话。
男人低头凑近了她,呼吸都喷洒在她的脖子里,“池欢?”
这声音,浑然已经有了几分危险的味道。
池欢咬着唇,手指紧紧的攥着被子,无端的气闷,无端的委屈,忍耐着低声道,“我困了。”
黑暗中,男人欺身而上,一手板过她的身躯,自己覆盖了上去,低头便在黑暗中准确的找到她的唇,吻了上去。
这段时间以来,他们晚上不做也要耳鬓厮磨的亲昵一番,已经是习惯了。
池欢偏头就躲开了他的吻,声音提高了点,“墨时谦,我说我困了,不想做,今天晚上不要做。”
墨时谦其实也不是非做不可。
因为他们昨晚才缠绵过。
不过她从今天晚餐时间开始就情绪异常,他自然是感觉到了。
女人的身体远比男人诚实,池欢这段时间很少拒绝他,即便拒绝,也只是小女人半推半就的娇嗔。
她推他的手被男人轻易的按在枕头上。
池欢把半边脸都埋入了枕头中,咬着唇到,“我说我不要做。”
男人倒是没有继续侵犯她,只是以这样的姿势将她压在身上,不让她挣扎,“你今天去见那个投资人,他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