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欢坐在椅子上,精致的俏脸仍然没什么表情,寡淡到冷漠,“不小心烫到了。”
“严重吗?”
“会好。”
这对父女的关系不好,几乎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主要是池欢很冷漠,岳霖坐在一旁,安静的充当无关紧要的人,不一言。
“你妈她是不是找过你?”
池欢抬起眸,淡淡的看着眼前不过几天的时间就仿佛已经从中年迈入老年的男人,原本还不怎么能看见的白如今已经占据了一半。
已经能看到苍老的痕迹,连声音都不如从前中气十足。
“是。”
池鞍看着还很年轻的女孩,叹了口气,“你还恨她?”
池欢垂眸淡声道,“那些都只是不懂事的小孩子才会说的话。”
“欢欢,当年是我对不起她……”
“我知道你对不起她,那是你们的事,”池欢冷漠的打断,“你们俩在我心里都恶心,她现在有老公有孩子,不需要我,更不需要你替她说话,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岳霖在一旁微微挑眉。
他从来不知道池欢身上竟然藏着这样的戾气。
池鞍皱起眉,“她到底是你妈,你以前不认她就算了,但是现在有她保护你你会少吃很多亏。”
“我没你们两个恶心。”
“池欢……”
“我需要亲妈的时候她不在,我差点死了她都没露过面,我早就过了需要妈的时候了,也没有认妈攀关系的习惯,你也少在这里马后炮,要不是你把我养大,你以为我乐意管你这些破事?”
岳霖看着这位昔日风光无限的池市长,估摸着再让他们父女对话下去,池鞍能被气出心脏病来。
他笑了下,温和儒雅的朝池鞍道,“您还是不用担心池小姐了,她既然是时谦的女朋友,时谦自然是会照顾保护周到的,他的为人,您也清楚。”
听这话,池鞍的脸色才稍微的缓了缓。
他这一生不是好官,不是好丈夫,好情人,也不是好父亲甚至不是好人,但在官场浸淫多年,阅人无数,什么样的男人靠谱,他自问是看得准的。
池鞍没跟池欢过多的说他到底犯了什么事,或者贪了多少钱,都是些不光彩甚至肮脏的事情。
虽然池欢很久以前开始就对他没什么好印象,但是当爹的,总不会希望自己的女儿瞧不起自己,只简单的说家里的房子,存款,都会被上缴,包括给她的生活费都会被调查来源,
跟她说如果被盘问调查,应该怎么说,不过有墨时谦和岳霖在,这些他们都会挡在池欢的面前为她处理,他也就没多说了。
回去的车上,池欢看着车窗外出神,还是问了突然的问了一句,“岳律师,我爸大概会被判多久?”
车内静了十秒钟,“我尽量让刑期压在十年以内。”
…………
岳霖看着后视镜里垂眸沉默的小女人,见她心情低落的很,出声问道,“这就准备回去了?”
池欢点头,“嗯啊。”
“不然我们顺道去时谦那儿,然后你们在一起回去?反正你这手都这样了,回家也什么都干不了。”
池欢茫然道,“啊?可是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工作。”
他从来没给她说过他是干什么的。
她于是也没追问。
岳霖撩起唇角笑,“我带你去突袭,而且……说不定还能捉个奸,喜欢时谦的女人,可是比你想象的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