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吗?”舒莫说道,所长伸出手,突然摸了摸自己的唇,他的舌头上还有两处细小的伤口,被咬得很痛,血腥味正在消散。
“你知道日柱、月柱、星柱,都代表着什么吗?”所长说,他的话让舒莫隐隐有了什么不好的念头,接着,他看着面前的男人伸出手指,轻声说道:
“星柱亲近自然,拥有自然本源,象征群星;月柱靠近月亮,并通过月相壮大本源,他们所拥有的能力,大多数情况下都与月亮相关。”
例如水、阴寒、诡谲倾向的月柱,又或是从几个纪元前就和月光紧密相连的银龙一脉。
月光总是寒冷的,如银一般,在朦胧的月色下,诡谲之物与癫狂的幻想会仿佛获得了某种激励般起舞,这也是为何,成为月柱、获得月柱力量的支柱的性格和能力,总是带着几分难以形容的疯癫和阴诡。
所长的手指一根根压下,突然开始给舒莫科普起了高塔支柱的本源,而最后的日柱,则是和太阳相连,拥有着近乎恐怖的、难以想象的本源之力,所以,即使是到现在,高塔日柱几乎也是少有出现,但一旦出现,那么每位日柱都是高塔中的最强几人。
这一代的日柱只有两位,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日柱的存在究竟有多么离谱。
而日柱一,则是下一位的新神只有,也只能是日柱一,可以获得登上那个位置。
在月光下,所长突然轻笑起来:“星星越来越少了。”
他轻叹道:“星坠之后,高塔的夜晚将再也没有星星,失去了星光的照耀,夜晚将越危险,导致暗处的污秽滋生。。”
所长说道:“如果我想得没错的话,那么希,应该在狩猎星柱。”
舒莫微微睁大了眼睛,他的黑之下,一枚漂亮的耳坠正在微微光,他控制住自己去伸手抚摸的冲动,这些有关于支柱的隐私,都是高塔内部最深处的秘密。不知所长现在突然说出来,是否是想要向舒莫暗示些什么。
即使是舒莫,也能听出这不是个好消息,但他想不通希为什么这么做,也不知道所长的猜测是否准确。
“等到他狩猎了星柱后,那么之后他要下手的,就是下一批的月柱。”所长轻描淡写地说道,舒莫抿着唇,眼神直直地朝着他看来:“为什么这么说?”
“希……又为什么要这么做?”
“自然是为了变革,为了他成为新神而准备。”所长对着舒莫眨了眨眼睛,接着说道:“只有引起动乱,一步步地铲除旧支柱,接着将那些本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能让高塔的本源一点点认可他。”
“这是成为新神的必要途径。”所长看着舒莫的表情,他歪了歪头,像是这才反应过来似得说道:“哦?”
“看来你不知道这些事啊。”
所长似乎是在轻叹一般,看见黑青年在他面前露出有些不解的神色。舒莫崇拜希、并在刚刚知晓对方是他的同类,但这不代表他了解对方,希就如同一轮高高在上的太阳般,离得他很远,他只需要抬起脸就可以仰望他,但舒莫不知晓在那日光下的阴影处,到底堆叠着多少尸骨。
“我……相信希大人。”
所长听见舒莫的话,眼中的殷红显得更深了些。舒莫像是看见了陷阱上的诱饵后朝着他一点点靠近的猎物般,显而易见,他被所长的话引起了一丝兴趣。所长看着面前的人,微微眯起眼睛:
“所以,你在不了解他的情况下,只是在接触了他的表相后,就开始一厢情愿地仰慕他?”
舒莫皱起眉,不太喜欢他的用词:“我喜欢他,有我自己的理由。”
所长说得话不无道理,但舒莫并不是会被轻易说服的人,他的态度很坚定。所长望着他,轻声说:“真是天真,天真到,有些可爱起来了。”
舒莫没有回话。片刻后,他询问道:“……你很了解希?”
男人偏过头,眼珠转动了一圈,舒莫有些紧张地看着他,所长似乎在等待他上钩,他甚至不屑掩饰这一点,把直钩往河里一抛,这条鱼就迫不及待地来咬钩子了。
“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喜欢希的理由是什么?”
舒莫深呼吸了一瞬,他皱起眉,似乎在努力思考措辞,但黑青年却现自己找不到答案,舒莫有些吞吞吐吐起来:“这是我的……个人隐私。”
“让我想想,你是从哪里接触到了希。”所长在舒莫的身边转了一圈,匕修也跟着走了过来,在舒莫的脚边围着他转来转去,做出思考的模样。
“从报纸上、海报上,还是来自上层的宣传?”所长看着舒莫,用一种全新的眼神审视面前的人,他知晓舒莫来自下层,在那种情况下,舒莫几乎根本不可能接触到高高在上的日柱,所以舒莫能够接触到希的渠道,就只有那些宣传和海报,以及电视中的录像。
舒莫任由他打量,所长越说,心里就莫名地越不痛快,他猛得意识到了一件事,舒莫可能只见过希几面,而他则是和他相处了这么久。
男人看向面前的人,继续说道:
“你知道他什么?你听了什么宣传?说他是未来的新神?所以就开始仰慕他?敬仰他?”
所长说着说着,突然停顿了下来,舒莫看了他一眼,黑青年偏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