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楚渊离去,他都亲自护送着离开。
“看来那句话说的不错,喝酒使人壮胆。”
福雅郡主碍于有老夫人在,并没有将话说的难听,不过却也感慨一番。
老夫人也觉得困乏了,更知要让这两姐妹自己聊聊,所以便起身说道。
“行了,已经折腾了一天,我得先回去歇着,你们继续聊吧。”
“是,那孙女明日便向您再去请安。”
陈芸娇点头答应,连福雅郡主也是如此。
等到老夫人离去,她们这才算是彻底松口气,没有了任何拘束。
“说真的,你二妹今日如此,倒让我觉得意外,所以我很怕,她难以对你会变成一个威胁。”
“你又在这杞人忧天,为何你和祖母最近总是如此?莫非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才让你们如此担忧。”
陈芸娇突然有了疑惑,对自己也反省起来。
霜降在一旁却微微一笑,很快道出其中关键。
“那是因为您快要成亲了,大家对您放心不下,所以才总是多多忧虑。”
“是呢,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每每想到此事,我是既为你高兴,却又心中不是滋味。”
福雅郡主说到最后,明显变得都有些不愿意,有了自己的小情绪。
而陈芸娇明白怎么回事后,立马拉住福雅郡主的手,微微一笑。
“好了,都说我嫁的极好,你怎么倒有如此感伤。”
说着,陈芸娇便又讲道:“去了国公府,总比在这里的约束少,最起码当家作主了。到时你就算每天想要烦我,那都可以,这可是个高兴事。”
“你就会说这些来让我高兴,可你却丝毫不提,等到时成为女主人便要操持里外,更要忙着与京城中的权贵互相来往,这该多累。”
福雅郡主依旧是不愿意的,甚至还直接点破这些。
当家作主哪有那样简单,尤其是她们这样的身份。
只怕是越位尊贵的主母。背后的苦楚就越是不少,她的母妃不就是个例子。
“他本就站在权力的无人之巅,不会有多少困惑,你如今就是在杞人忧天罢了。若我说最应该担心的该是六皇子。”
眼看着福雅郡主过不去心中的这道坎,陈芸娇赶紧提起陆寒州。
果真,刚一提起,福雅郡主脸色立马一变。
“这是什么道理?你快如实说来,让我也听听!”
“他如今成为了落水狗,而我却蒸蒸日上,他不该担忧吗?”
陈芸娇反问一句,终于讲出其中关窍所在。
霜降更是笑着说道:“对,哪怕是有芙蓉公主在,六皇子该担忧的也一样不少。”
如今的陆寒州。虽然成为了废人,可好歹也活了下来。
或许用不了多久,便有着求生的意识。
等到那时,便会害怕昔日的仇家找上门来。
“那我可要擦亮眼睛,好好瞧着这一天。”
福雅郡主终于没有了方才的杞人忧天,反倒是格外淡定的说道。
眼神更是格外平静,随后又讲:“听说他们的寝室办的很是紧锣密鼓,只怕是你成亲后用不了多久,也便是他们的喜日子。”
“对,而六皇子所遭遇的一切,最近已经无人提起。等到时成亲后,过上几日安稳日子,便又会担忧起来。”
陈芸娇讲出自己的猜测,福雅郡主这才觉得心情好了些。
“看着他只要不好过,我心情就会是高兴的,那我可要好好等着那一日。”
说着,福雅郡主突然后知后觉。
“好嘛,合着你说这些就是为了让我不再感伤,特意用来转移我注意力的。”
“当然,那些话就算说多了,又有何用,反而只会让我们徒增伤悲。”
陈芸娇回答的更是爽快,与其如此,那还不如提起一些高兴的事情,好歹还能多些盼头。
说的倒是有理,何况这样处理确实不错。
福雅郡主也总算会心一笑,握着陈芸娇的手,更是用力了些格外赞同的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