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青筋早已爆起,云氏这可怜的讲完,他并未理会,而是大手一推直接走了。
陈芸雪还在后面卖力的咳嗽着,仿佛受了极大的风寒。
终于等他走后,云氏刚才一脸谨小慎微的模样,这才收起。
“刚与你吩咐过不要再招惹她,你为何就是不听!”
从前就算这样的算计陈芸娇,那也是时而有之的事,云氏并不会过多过问。
甚至一开始还是她,手把手的教着陈芸雪该如何栽赃。又该如何才能引起陈远的心疼。
可现在今时不同于往日,云氏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陈芸雪看着云氏如此谨慎的模样,立马嗤之以鼻的说道。
“娘亲,她不过就是个纸老虎,咱们何须害怕。”
说着,陈芸雪眼底立马迸发出嫉妒之意:“皇宫那样高贵的地方,她那样的脸居然都能有资格进去!”
云氏这才明白,她这是嫉妒心作祟。
陈嬷嬷在一旁听的胆颤心惊,尤其是云氏,脸色已经变得更加阴沉。
她必须得做些什么,否则这娘娘迟早离心。
上前两步走的陈嬷嬷,突然一个巴掌落下,打向了小斐的脸。
“你这个贱胚子,小姐做事你也不说拦着!蠢出升天!”
小斐连忙捂着被打的脸,委屈的跪下,可却不敢辩驳,赶紧求饶。
“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哼,以后小姐做事,你若再偷懒,姨娘可不会让你有好果子吃!”
陈嬷嬷将这一切,全都推给了陈芸雪的贴身奴婢。
陈芸雪这才明白,云氏这是生气了。
她做的是从前司空见惯的事,可如今母亲却如此小心,看来这侯府的天真是变了……
“孩儿知错,是鲁莽了,以后一定听娘亲的!”
陈芸雪还真是不蠢,立马反应了过来,连忙开口求饶,说着还挣扎着想要下来。
云氏向来心疼自己这个女儿,可如今却并未曾拦着。
她就这样的站着,眼睁睁的瞧着陈芸雪向自己下跪。
“女儿以后不会如此,会和从前一样,就算恨急了,也只会用软刀子!”
“这才是我的好孩子,记住,千万不要自找死路。”
云氏终于被这一番表态说的满意,直接走了过去,用自己保养得宜的手,牵起了陈芸雪。
她温柔的语气,听得好似让人觉得是个江南女子。
可这眼底之中迸发出的寒意,让所在场的奴婢,哪个都不敢吭声。
宝祀和陈芸娇回到院子后,她听从授意,将皇上中午所赐的药膏全都拿了过来。
摆在整齐的桌子上,可却有所犹豫。
“大小姐,您这一夜之间就好了这么多,怕是说出去会被人疑心!”
“皇帝舅舅所赐之物,定是天底下极好的,自然与平日所喝的药不同。”
陈芸娇却淡定的回答道,而眼睛则是瞧着上面的这些药。
有些口服的有些则需外用,看来舅舅是真的费了好些心思,光将这些整理了来,怕是都用了许久……
“您已经许久未曾进宫,那些规矩未曾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