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杨家议事厅灯火通明。
杨老爷子坐在主位上，两旁是杨家各房当家人。
大厅中央，杨康跪在那里已经将近数个小时。
气氛，如死一般寂静。
五十多万亿，杨家拿的出。
但那几乎要变卖所有产业。
几十年的积累，一朝葬送。
这次，杨家只准备花三十万亿买一本天阶功法，也不会导致杨家元气大伤。
但因为杨康的冲动，导致杨家落到如此局面。
杨老爷子烟一根一根抽，始终一言不发。
他已经年过半百，早就将大部分家族事务交给子孙搭理，却没想到还有需要他出面的这一天。
“老爷子，我去向姬家谈，我们可以分期付款。”
“只要缓上几年，五十万亿也不至于让我们伤筋动骨。”
杨康低头道。
这是他想出的方法。
也是唯一的方法。
其他各房家主没有回应，皆是皱眉。
姬家的规矩很简单，还从来没有人分期付款过。
此事，很难谈。
且一旦传出去，他们杨家只怕会成为燕京的笑柄。
老爷子闭上了眼睛：“不用想了，我已经尝试过，不行，姬家拒绝。”
“拒绝了吗……”
杨康身形一颤，嘴角涌现深深的苦涩。
毫无疑问，他是杨家的罪人。
“起来吧。”
老爷子长叹口气，对着杨康摆了摆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杨家这些人过的太过顺利，如今跌个大坑也属于正常。”
“现在当务之急，不是追究谁对谁错。”
“而是团结一心，应对接下来的风雨。”
但，杨康自然不敢起身。
“老爷子，此事全责在我冲动，我甘愿领取家法。”
二房家主下意识脱口而出：“住口！”
杨家家法森严，若是对杨康家法处置，只怕杨康以后半辈子只能躺着度过。
他为杨康父亲，自然不能轻易看着杨康被废掉。
其他各房家主脸色各异，大多用冷漠的目光看着杨康。
杨康此举，等于葬送了他们所有人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