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难怪你能修习如此深奥的纸扎神通!如此说来,你这般造诣,当真出人意表,令人啧啧称奇!"
显然,知晓了林凡竟是那传奇中仙子的儿子,纸扎仙尊对他早已另眼相待。
"可惜啊,可惜啊,我纸扎仙门自上古以来,还从未有哪位弟子能够如你这般修炼出如此神乎其神的手段。你母亲当年离开仙门,竟然没能将这门终极秘法倾囊相授。。。"
仙尊缓缓摇头,语气中满是无限的叹惋。
林凡急忙上前几步,恭恭敬敬地请教道:
"仙尊,敢问我母亲当年究竟是如何离开仙门?她身怀如此神乎其技,却独自下凡世间,倒是让徒儿百思不解啊。"
"这。。。"
仙尊闻言,脸上的神情微微黯然了几分,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太美好的回忆。
"唉,你母亲当年大概是受了什么重大打击吧,才会孤身离开了仙门。。。"
她轻叹一声,神色凝重了几分,似乎正在斟酌怎么向林凡解释当年的那些往事。
"好吧,看在你是你母亲的孩子的份上,我就将当年生的一切,如实说与你听。毕竟这也关乎着你身为纸扎后人的根基。。。"
说着,仙尊收敛了神色,开始缓缓讲述起了那段往事的前因后果。。。
仙尊轻摇衣袖,顿时一阵白雾自掌心涌现而出,宛如一片浓雾缭绕凝聚,渐渐在林凡面前成形化作一张雍容华贵的座椅。
这座椅毕竟出自仙尊之手,自是不同凡响。仔细一看,它通体洁白如玉,却又不失细腻柔软的质感,层理分明,触手便知乃是由数万根纤细柔韧的上好纸绦所构筑而成。
更令人惊叹的是,这张座椅在仙尊的御力操控下,竟隐隐生出了一种活物的灵性,不时轻微扭动曲折,形态虽一成不变,却又活灵活现,宛如真有呼吸生机一般!
"好一手纸扎神工!"
林凡禁不住赞叹出声,而后恭恭敬敬地在那神造物前拱手行了一礼,才小心翼翼地在上面入座。
果不其然,当他一触及这神秘的纸竹椅时,顿觉无穷的清凉祥和之气油然而生,席卷全身,宛如亲身浸润于丰泽生机的天地之中,令人身心为之一振,整个人的元神都好像更为凝练纯正了几分。
令人叹为观止的是,丝毫没有了素材的那种死板僵硬之感,相反就连林凡的每一次呼吸喘息,都能让椅身随之舒展簇拥,与林凡的肌体姿态形成天衣无缝的契合与共鸣,宛如一种心有灵犀的融合。
林凡稍一运转神识,顿时感应到座椅的极其微妙和奥秘:它皆由纸绦编制而成,却融入了诸多上古阴阳造化的奥妙,使得其本质上实为一种阴阳气机倒置旋转而成的大道形体。
显然,这就是仙尊纸扎神功中最为精深的一环了。
竟是将这所谓的手工制品品脱离了平凡物质的界限,化为大道本源的珍稀容器!
林凡心中顿时肃然起敬,不由得赞叹纸扎之术,实乃涵盖了返璞归真的至高玄机!
就在这时,仙尊一声轻咏,掐动指诀,林凡只见那纸绞椅下涌现一道微光,接着化作一柄看似纤细却又刚勇无匹的神剑,直插入那虚空缥缈的大地之中,顿时周身便有一缕缕灵能在流转环绕。
"天地造化,阴阳阻隔,此剑所能临御,何等视之?非但能御万物、镇压群魔,更能为有情之士开启大道缥缈的凡体界。"
仙尊恭声低语,一袭洁白的长裙宛如在凝重中荡漾起了微微波纹。
"纸竹大道,乃至高玄奥。弥覆浩瀚,空明普照。"
仙尊垂眸凝望着剑基之下渗透而出的道意流光,喃喃低语。只见那一线甚纤的缥缈罡气在其神游中,竟生生化作了一个橘黄燎原的气旋,不断旋涡扩张,方圆数十丈之地,尽皆被其笼罩在内。
待到气旋浩大无朕到了极点,仙尊又是一挥袖袍,这气旋顷刻间崩解消弭,化作了漫天绵绵瑞雪,在那虚空世界中飘飘摇摇,洁白纯净无暇。
"灵智越,宇宙万化,都在我纸扎之术一一归旨。"
仙尊柔声低语,目光如水,在那纷飞的雪绡间徐徐流转。
而就在这时,林凡只觉眼前一花,那大雪竟在半空中化作了一个旖旎盎然的佳人形象,或明或灭,忽而腾空飞起,忽而款款盈盈,宛如诗中的美人儿在袅娜起舞。
与此同时,林凡只觉心境大开,一种前所未有的领悟之感油然而生。他恍惚间仿佛窥见了这花解语所蕴含的一种奥秘机缘。。。
"清暖月朗,粉妆艳羞,澄然可餐!"
他口中不由自主地念出了这八个字,其中似乎凝聚着某种深邃含义。
而就在他这句话一出,四面八方顿时骤然静止无声,那轻盈灵动的雪女之影也凝固在半空中,定格成一个静止的姿态,只是神色间似乎有一种柔情万种的娇羞神韵。
"好!"
仙尊轻轻一笑,伸出柔荑在那雪人身上一指,顷刻间,后者便化作了一阵雪雾消弭不见。而那一阵静止的氛围也终于在这一刻彻底恢复如常。
"小友,你已从中窥见了一丝纸扎大道的精华所在。清暖月朗,粉妆艳羞四句,正是其中万化流转、滋润无穷的玄奥开端!"
仙尊赞许地点了点头,似有深意地瞥了林凡一眼。
仙尊闻言微微一笑,姿态从容娴雅无比。她拈起一缕洁白如雪的纸丝,轻轻一拂,顿时那些飞绡化作了一缕缕流云,在林凡的身旁盘旋飘荡。
"你母亲弧电仙子,实在是一个传奇人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