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副院长凝神倾听胡鑫提及的一部部古籍医典名称,眼中讶异之彩愈发炽热。他原本以为,像胡鑫这般人物,即便对中医疗法有所涉猎,恐怕也只是出于一时的新奇兴趣。之前那一番言语,他以为只是客气之词,自己随口一问,事后反觉多余。
然而出乎他预料的是,胡鑫竟确实在深度研习中医,那些他所阅读的典籍皆为中医至宝,其中不乏一些极为枯燥深奥之作,非真心热爱者断然不会涉足,诸如《临证仙医实录》,若非深入钻研中医之人,或许连书名都不曾闻听过。
“真是令人惊讶,胡医师你身为受西方医学熏陶的精英学子,却能沉下心来研习中医,实在是难能可贵啊!我以为,你们这些海外归来的学者,都会像郑家那位公子哥儿一般,一味推崇西医学,奉行西医至上呢。”
赵副院长由衷地赞叹。
胡鑫淡然一笑:“其实并无什么冲突,无论是西医还是中医,其根本宗旨都是疗愈众生。只要是能够救治病人、拯救生命的医学,就值得我们去研习。中医历经千年传承,其旺盛的生命力与深远的价值早已摆在那里,我自然希望能够深入探究一番。实际上,像我这样在国外开始关注和研习中医的医生并不在少数,而像郑医师那样持有狭隘观点的人,反而寥寥无几。”
听到胡鑫的回答,赵副院长不禁连连点头称赞:“说得极是,无论西医中医,都是为了救人于水火之中!如今能像胡医师这般见解独到之人,确实已经凤毛麟角了。”
听闻胡鑫之言,赵副院长更是对其赞赏有加。他对胡鑫的好感倍增,然而话题终需回到正轨。
“胡医师过奖了。对了,赵院长,您今日找我有何要事?”
胡鑫被赵副院长接连夸赞,颇感尴尬之余也意识到对方谈论中医话题兴致盎然,于是巧妙地转移话题。
尽管他午后并无太多事务缠身,并不介意与赵副院长继续交谈下去,但他深知赵副院长身为院长必然公务繁忙,不便过多占用对方时间。同时,他也对赵副院长为何找他一事感到好奇。
“并无大事,我只是突然想起,顺道来看看,胡医师近两日在丹药阁的工作是否适应?”
赵副院长听闻胡鑫岔开话题,才记起自己前来找胡鑫的目的,回想起刚才在电梯口的偶遇,脸上不禁掠过一抹微笑,随后询问胡鑫道。
“一切尚好,非常感谢赵院长的关心。”
胡鑫微笑着回答道。
在国内的丹药峰与海外的修炼宗门之间,差别确实显着,胡医师在修行与医疗实践中可有遭逢何种困扰?若是有任何难处,胡医师务必直言不讳,我会竭尽全力协助你化解困境。”赵副院主以深思熟虑的言语询问。
“差别确实存在,国内修士医师的修为提升之路更为艰难辛劳,不过至于面临的困境,目前我还尚未遇到。”听到赵副院主提及内外环境的不同,胡鑫不由得深深感慨,自从决心重回华夏修行界求职,再到如今正式成为灵枢殿医师两天以来,他对国内的情形有了更深的认知。每多一分了解,他就越发感佩国内修士医师们的坚韧不易,不必说每日接诊渡劫者与救治重伤弟子之事,单看他所在疗疾阁内的同僚,除却他与郑文博二人外,这两日哪一个不是如炼体期弟子般连轴转、片刻不得歇息?
“的确如此,国内资源匮乏,病患众多,修士医师稀缺,故而处境艰难,胡医师你觉得应对得过来吗?能够适应这种修行环境吗?”赵副院主继续关切地询问。
然而,在莫名谣言的影响下,胡鑫这两日反倒成了闲人一枚,悠闲程度甚至超过了他在海外宗门的日子,何来忙碌之说,又怎谈得上适应与否的问题?胡鑫心中暗自苦笑,但他并未打算将此事告知赵副院主,他不愿事事依赖他人,凡能自行解决之事,他更倾向于依靠自身力量去完成。
“多谢赵副院主关怀,一切都还好。”胡鑫含笑答道。
“能够适应就好,呵呵,那么胡医师,你刚加入我们灵枢殿不久,与同僚之间的相处如何啊?”
见到胡鑫脸上并无丝毫怨气或不满之色,赵副院主略微放宽了心,然而想起先前王彦超与黄茂青二人的言语举止,他又不禁心头一紧,稍加思索后,又开口问道。
“与同僚们相处都很融洽,他们都是一群很好的修士。”胡鑫微笑回应。
即便因那不知何处流传的谣言,疗疾阁的同僚们对他似乎刻意保持距离,甚至其中一些对他抱有警惕乃至轻蔑之意,比如午间的几位护法弟子。然而对此,胡鑫并未责怪他们,他深信真相大白之时,他们必将改变对他的态度。且在疗疾阁中,诸如苏冬梅这般品行兼优的修士亦不在少数。
“那你与领导之间的关系如何呢?特别是与王主任的相处。”
赵副院主追问下去。
“领导?您指的是王彦超王主任么?”胡鑫略一愣神,随即明白过来,提及王彦超时,胡鑫眼中立刻闪烁出尊敬之色,“王主任不仅医术高明,修为深湛,对我等年轻医师更是倾囊相授,能遇此良师益友般的领导,实在是我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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