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尽管如此,他也并没有对温执言动手,只是在躲避试图抢劫他的温执言。
可惜,江澜手里握的毕竟是刀,挣扎扭打间,不小心刺伤了温执言的手臂。
鲜红的血液染红的不仅是温执言的手臂。
还有江澜的眼睛。
第198章澜哥,怎么办,我们应该保持距离吗?
温执言趁着江澜愣的功夫,一把夺过了那把刀随手丢远。
而被抢的江澜就像是被侵犯了地盘的野兽,彻底被激怒。
这时候的温执言虽然看起来还不如江澜壮实,但是他自小就被温母强迫着上各种所谓的兴趣班,从钢琴,到绘画,从书法到格斗,不仅要学,还一定要出类拔萃。
温执言对钢琴和书法的兴趣都很缺失,唯独偏爱绘画又喜欢格斗。
如果当初选择的不是设计,就是专业进体校他也是扛得住的。
温执言见江澜开始疯,一把就扯断了挂在窗前的晾衣绳,虽说蛮劲到底是难抵技巧,但为了不伤到江澜,也别伤到自己,温执言还是费了老大得劲,才将狂躁状态中的江澜绑在了椅子上。
接下来的三天,江澜无数次带着那根绳子挣扎得连人带椅子就往地上栽,温执言被高强度的信息素刺得腺体一直隐隐作痛,却强忍着煎熬,自己包扎处理了伤口。
温执言替江澜请了假,又跟郎煜他们报了平安,一日两餐只叫外卖,可惜江澜状态极差,甚至连水都喝不进去。
温执言也胃口全无,他怕江澜在椅子上会难受,又解开部分绑在椅子上的绳索,重新捆住江澜的手脚,将他放在床上,寸步不离,彻夜未眠。
他查阅了无数资料,才知道江澜这种丧失意识,极度狂躁的状态,大概率还是因为信息素紊乱。
而信息素紊乱的根本原因,不用多提,必然是跟他们过分亲密的行为有着极大的关系。
温执言不记得自己到底是守了三天还是四天,只在实在熬不住的时候,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江澜清醒过来的时候,只看见一片狼藉的房间,墙上有血迹,而温执言一只手腕上缠着纱布,坐在地毯上,趴在床边,睡得正香。
江澜瞬间红了眼眶,他看着温执言,直到温执言似有所觉,从梦里惊醒,有些无措地看向他。
江澜问:“温执言,我做了什么?”
温执言没说江澜做了什么,他揉了揉自己兔子一样有些红肿的眼睛,现江澜清醒了,便第一时间松开了束缚着江澜的绳索,问他:
“澜哥,你疼不疼。”
因为第一次之后突如其来的易感期,江澜开始陷入自责,而温执言同样也是心怀愧疚。
在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江澜都拒绝被温执言咬。
但年轻气盛的时候,他们似乎总不把困难看在眼里,情到浓时,总有些事双方都难以克制。
江澜第二次易感期爆的时候,比第一次更加来势汹汹,温执言到底是叫了救护车,把人送到医院,强行打了镇定剂,才避免了又一场灾难。
那时候海城人民医院信息素科室的主治医生是个beta老头子。
看起来很古板,温执言在向他解释自己咬了江澜的时候,只觉得头皮麻。
老爷子从厚重的镜片上方看着温执言,只说:
“a1pha信息素的源泉是在腺体没错,但是体液中含量也不少,a1pha和a1pha的亲密接触,会潜移默化地影响到信息素等级较为偏低的一方。”
“从而引紊乱现象。”
“如果为了他好,你们应该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