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平王狭长的眸子虚眯,疑虑更重。
连陈文从都帮衬着自己的女儿出手对付她了,可见棘手,难道这还不说明问题?
“你的功夫是跟谁学的?”他单刀直入的问。
凤雪汐扬唇浅笑,“我有权保持沉默。”
珩平王嘴角抽了抽,“那你接近本王有何目的?”
凤雪汐如看怪物一般看向他,“接近王爷?我想您弄错了!现在是您不依不饶,非要治我的罪,我是被迫与王爷交往。如果您觉得我别有用心,大可断了往来。”
呵呵,原来他是这么想的!她该说他是太自以为是,还是该说他太多疑?
断了往来?珩平王心底冷笑,“本王只会杀人灭口!”
其实为了杜绝后患,杀了她是最明智的选择,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如此做。
她就像是一个浑身都充满秘密的宝藏,明知道有危险,却又诱人深入。
凤雪汐摇头失笑,“秋干物燥,心火太盛,王爷,您息怒。”
惹毛了这只喜怒无常的暴狮没什么好处,她只希望此间事了,两人再无交集,他——是个危险人物。
珩平王是先帝最宠爱的幼子,原是打算立为储君的,可惜父迈子幼,朝中党派林立,局势极为复杂,若立储就是将他置身水深火热之中,说不定性命都保不住。
先帝苦心孤诣,为保护年幼的爱子,将年仅十岁的他送到了军营,希望他能在军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借以回朝继承大统
。
他也的确没负先帝的苦心,在军中磨砺两年,渐渐展露锋芒,十二岁一战成名,先帝喜不自胜,以国号册封他为珩平王,足以见得有多重视他。
可惜好景不长,珩平王的羽翼还未丰,先帝的身体却每况愈下,不到一年时间便驾崩了,后来传闻他的母妃也殉情了,但真实情况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国中无主,先帝未立储,更没留下遗诏,当时的皇长子也就是现在的康乐帝封锁了消息,密不发丧,又联合朝中重臣,皇袍加身成了新皇。
珩平王远处西南边疆,听闻噩耗的时候,一切已经成了定局,当时年仅十三岁的他竟然能隐忍下来,并未还朝奔丧,而是以西南为根,迅速拓展自己的势力。
历经五年,康乐帝都没除掉他,直到他手握重兵还朝,成了康乐帝的心腹大患,而今正是风光无两。
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男人,简直就是麻烦的代名词,所以,凤雪汐极不愿意招惹他。
珩平王狭长的冰眸深不见底,若有所思的道:“你就不怕本王真杀了你?”
“我不过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可却拥有大司马庶女的光环,虽不得宠,但却事关大司马的脸面。王爷不会为了一个不值一提的小人物,而和大司马撕破脸皮吧?”凤雪汐沉稳淡定,有理有据的陈述着事实。
珩平王单手负在身后,不屑的冷笑道:“杀你难道一定要弄到人尽皆知?
”
“那我还要感谢王爷的不杀之恩了!”凤雪汐答的漫不经心,“原来王爷放走那两个暗卫,是给我留了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