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冷风吹过,萧峰不禁打了个哆嗦,他一下子惊醒了,狐疑地摸摸自己的脑袋,脑袋还在,而且挺完整。又摸摸胳膊腿,也都齐全有效。再摸摸**,也没丢失。这让他惊喜异常,自己竟然还活着,一个零件不缺的活着。在几千米的高空被从飞机里炸出来,居然没有被炸死,也没有被摔死,真是太走运了。
他“忽”地坐起来,可是又吃惊得张大嘴巴:“这他妈的是哪儿啊?”他自言自语道。他记得清清楚楚:那个劫机犯在天上拉响了炸弹,把抓住他的自己一起炸出了机舱,那时候飞机正在太行山附近的天空飞过,那儿可是山高林密。可现在这地方,他又四处看了看,确认自己不是眼花,没有看错,这是一片大平原。除了星星点点有一些树木点缀之外,就是一望无际的田野。再看看季节也不对,他回来的时候是山花烂漫的春天,可现在,所有的树木都光秃秃的,没一片叶子。地里的麦苗也只有寸许长,叶子呈黑绿色,一看就是正在越冬的小麦。再试试空气的温度,这不是冬天嘛!身上那单薄的休闲装抵御不住寒冷,冻得他有些发抖。幸亏五年残酷的佣兵生涯锻炼出的强壮体魄。这样的温度还抵受得住。
萧峰摸摸脑袋,一下子糊涂了。这算什么事嘛?挨了一炸弹,这是把我炸到哪儿来了?怎么季节都炸反了?
摸摸陆战靴,枪还在里面,那是雷神佣兵团的枪神蒂姆给他专做的,整枪全用工程塑料制成,所以躲过了机场的安检,作为一名杀人无数的佣兵,枪是片刻不可离身的。
把枪拔出来往腰带上一插,站了起来,他决定去找个人打听一下,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叭、叭……”的几声枪响,听声音是步枪。萧峰有些奇怪,转头往枪响的地方看去。只见远处一片小树林里跑出一个人来,穿着老式对襟棉袄,大拧裆裤子。这身打扮,萧峰小时候在电影里见过,那是解放前的老百姓的标准打扮。萧峰更加奇怪了。
那个人跌跌撞撞的跑着,后面树林里又跑出几个人来,边跑边开枪。萧峰一下子笑了,那几个人一副侵华日军的打扮,这原来是在拍电影啊。于是饶有兴趣地抱着膀子看起来,他还从没见过拍电影的呢。
那几个鬼子打扮的人边跑边又开了几枪,其中一发子弹直朝萧峰飞来,萧峰全无防备吓得“扑通”一声,狼狈地趴到地上,他听出来了,这枪打的是实弹,打到身上会要人命的,就这还把他的头发给犁了一道浅槽。
萧峰极其惊讶:这拍电影用真枪实弹,难道就不怕出人命?正好附近有个小土丘,他几步跑到土丘后面趴下再次观看。他可不想为了看热闹而莫名其妙的挨上一枪,那他娘的太丢人了。
这时那几个鬼子打扮的人又在开枪。其中一个单腿跪地,瞄了瞄,“砰”的一枪,只见前面的那个人胸前绽起一朵血花,一个踉跄,摔倒在地。那几个鬼子打扮的人欢呼一声,快步冲了上去,用刺刀在那个人身上一顿乱戳。戳够了,又叽哩哇啦说了一阵,然后背起枪扬长而去。
萧峰在土堆后面的看傻了。他心想:这拍电影还有这么真实的吗?可这也没有摄像机呀,再看看空中,也没有直升飞机,更不可能是航拍。他心里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等那几个鬼子打扮的人走远后,他悄悄朝那个人走过去。只见那个人上身都被刺刀戳烂了,流出的血在冻得坚硬的土地上流出了很远。
萧峰一下子怒了,他决定搞清这是怎么回事。他掏出手枪,检查了一下子弹。快速无声地朝那几个鬼子打扮的人追了上去。
那几个鬼子打扮的人刚杀了人,好像很兴奋,一边走一边互相分着香烟,嘴里边叽哩哇啦地说着什么,时而又一起大笑,步枪都背在身后。萧峰慢慢的靠近他们,他听清楚了,说的是纯正的日本话。他数了一下,只有六个人。
这六个家伙非常大意,萧峰都到了他们身后了,还是一无所觉,仍然在起劲地抽烟、大声的谈笑。
萧峰想了想,伸手拍拍走在最后一个的肩膀。那人吃了一惊,惊讶的转过头来,映入他眼睑的,是一张笑得有点可恶的脸。他刚要张嘴,萧峰一拳就砸在他下巴上。那人只觉得像被几十斤重的榔头击中,脑子里嗡嗡作响,一声不吭,一头栽倒在地。
其他几个被他倒地的声音惊动,一起回头观看。只见一个高个子的中国人,站在那里贼兮兮得看着他们直笑,自己的一个战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这几个家伙恼了,骂了一声“八嘎”,就伸手摸枪。萧峰更不答话,一脚踹在迎面那个人的小腹上,踹得他“嗷”的一声,直飞出去七、八米外,躺在地上不动了。随即一个肘腄砸在旁边一个人的脑门上,砸得他摇摇晃晃退了十来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怎么也爬不起来。
剩下的三个人这时已取下步枪“呀”的一声怪叫,三支步枪上三把明晃晃的刺刀一起猛地刺向萧峰,萧峰一闪身躲过刺刀,身子前蹿,一拳打在最右边一个的脖子上,随即一脚踹飞了中间一个,接着抓住第三个手中的步枪,一抖手把枪夺了过来,抡圆了枪托,“梆”的一声砸在他的腰上。整个动作快如电光石火,三个人几乎不分先后的倒在地上。
生龙活虎的六个人,转眼之间就都躺在那儿不动了。萧峰拍拍手,整理一下衣服,四处打量一下,见附近有几棵大树,就把这六个人都提到树下,抽出他们的腰带,把他们一人一棵绑在树上,又拿起他们的水壶,一个脑袋上浇了些水。然后就抱着膀子,笑嘻嘻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
那六个人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用力一挣,发现自己都被绑在树上。眼前站着一个大个子,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看着就让人讨厌。
几个人一时恼怒欲狂,八格牙鲁的乱骂,一边用日语威胁萧峰放开他们,否则没有好果子吃,大日本皇军是不可以轻侮的。
萧峰被他们吵得头都大了,气得大吼一声:“闭嘴!”声音大得如半空打了个霹雳,六个人吓得一哆嗦,一齐闭嘴,傻呵呵的看着萧峰。
萧峰背着手来回走了几步,伸出右手食指点着这几个家伙说道:“都听着,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们,你们要如实回答,如果回答不尽不实就要吃苦头,听明白了没有?”
那几个家伙大眼瞪小眼,一脸茫然,萧峰一拍额头,自嘲地笑道:“他娘的,我忘了你们听不懂中国话。”于是又用日语重复了一遍,当佣兵的都会多国语言,因为佣。兵的战场遍及全球
话音刚落,最右边的一个就吼道:“你把我们绑起来,是对我们大日本皇军的严重侮辱,我们不会回答你的任何问题!”语调激昂,颇有些英雄气概。
萧峰点点头,从扔在一边的步枪上拔下一把刺刀,走到他跟前,笑嘻嘻的问到:“你确定不回答我的任何问题(日)?”那人索性把脑袋拧到一边,两眼一闭,一声不吭。
萧峰笑道:“那好,你自己找苦头吃可别怨我事先没有告知。(日)”狞笑伸出刺刀在他眼前晃了晃,鬼子吓了一跳,惊道:“你干什么?”
萧峰笑道:“你马上就知道了。”手腕一抖,一刀削掉了他的鼻子。
鬼子疼得“啊”的一声大叫,伤口处血如泉涌。萧峰笑道:“这没了鼻子,只剩两只耳朵,太难看了,干脆我替你一起收拾掉吧。这样还好看些。(日)”说着“唰、唰”两刀,又削掉了他的两只耳朵。鬼子疼得没等叫出声来,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