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最乖了，出去玩儿吧！”
“茂行”就像是真的能听懂沈灵灵说的话一般，汪地叫了一声后，欢喜地转头跑出了学堂。
紧接着，沈灵灵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面向先生快步走了过去。
这个鬼灵精提着裙摆拾阶而上，直到与先生面对面，她忽然冲着先生的面门伸出了小手，这给先生吓得，顿时屏气凝神，瞪大了眼睛。
“放肆！公主殿下不仅不敬师长，现下还要殴打师长不成？！今日之事，老朽定要禀明陛下，求陛下为……”
先生的话都还没有说完，沈灵灵的小手便已经摸上了他的额头。
紧接着，沈灵灵像是逗趣一般，嫩生生的小手贴着先生的额头缓缓抹过。
“灵灵公主，你当真是……”
“教而不善”四个字，先生都还没有训斥出口，沈灵灵就忽然眉眼弯弯，笑嘻嘻地凑近先生问道。
“先生，您的头痛可好些了？”
“……”
先生被沈灵灵问得一愣，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一直以来那种头昏脑涨、隐隐作痛的感觉，竟然全部消失了。
“这……公主殿下对老朽做了什么？”
“自然是帮先生除烦祛闷呀！先生兢兢业业、一丝不苟，经年累月便至病灶于颅顶淤积不散。我虽然不能帮你彻底驱除晦气，但却可以帮你缓解一二！明日，我送先
生一个香囊，先生何时觉得不适就拿出来嗅一下，立时间便可以除烦祛闷，神清气爽。”
“当真？”
“自然！我从不说谎！”
先生激动之下，直接站起身，面向沈灵灵作了个揖。
“老朽多谢公主殿下恩赐！这个老毛病缠了老朽数年之久，且随着年纪越长便越是严重，就连宫中的御医亦是束手无策！今日，承蒙公主殿下恩赐，否则，老朽怕是余生都要被这个病痛折磨了！”
“嘿嘿，那……先生可还要罚我？”
沈灵灵话锋一转，说得先生面上一阵尴尬。
他老人家清了清嗓子，为难地皱起了眉头。
“这个……一码归一码！公主殿下确实顽劣，不过，念在灵灵公主是初犯，且年纪尚幼，不谙世事，想来……亦是情有可原！”
老先生古板了一辈子，像这样前言不搭后语地给沈灵灵找借口，还是平生头一遭！
沈灵灵抿着嘴唇，脸颊上的梨涡越发明显，她眼眸闪亮，笑盈盈地既讨喜又可爱。
“那……若是再犯呢？”
“再犯？”
先生反问出口的时候，心里面已经费劲儿地开始盘算着，要如何为沈灵灵编排借口了。
不过，沈灵灵紧接着就狡黠地笑了起来。
“先生，您渴不渴呀？要不，去喝点水？”
沈灵灵打的如意算盘是，只要先生看不到，那就不算再犯。
先生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直到看到沈灵灵背对着所有学子，冲着他一个劲儿挤眉弄
眼的时候，这才后知后觉，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