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承宇烦躁的抓了几把头发,眉头紧皱着:“他全给退回来了…”
“…不是缺钱吗,这哪是缺钱的样子?”像是不理解般的喃喃自语着。
“你最近对他关注的有些过分了。”牧季青居高临下淡淡瞥了眼自己的胞弟。
牧承宇像是猛然被惊醒了般一把将手机扔去了沙发的一边:“…我只是想让他拿着那些钱改善一下伙食,吃胖些,做起来的时候抱着都硌手了。”
牧季青脑里不自觉浮现出了余望的样子,想着确实有些瘦了,但并不像牧承宇说的那般,抱起来时还是很舒服的…
因此他并没有理会这拙劣的借口。而是将目光落在了被扔开了的手机上,提醒似的问了句:“你不收吗。”
“收啊,他既然不缺这些钱,我还硬送干嘛。”
“…”牧承宇又重新恢复了正常的模样,但眼里满是不怀好意,不知又在计划着些什么将要施加在余望身上的新玩法。
牧季青哪里看不出来他心中所想,虽然他也有些意动但好歹还能分辨轻重缓急,当即就出声制止:“收收心,最近一段时间都会很忙,别再想着去找余望了。”
“行啊,我可以不去。那你也要答应我不能偷偷去找他。”
牧季青一愣,显然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可看向牧承宇时,才发现他眼里满是认真,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经常破坏规矩偷偷去吃独食的牧承宇,居然也有要求别人约法三章的时候。
牧季青看着面前长相酷似自己的亲弟弟,不知为何竟察觉出了些不妙的感觉。
一天、两天、连续一周余望都没再见过那两人。
可能是他们暂时腻味了自己,也可能是最近又去参加了什么竞赛活动……不管怎样,余望的日子总算好过了一些。
可一到放学时间他依旧是的学生会成员。也许是连续好几日的重复让他觉得有些奇怪,今天便也就多提了一句。
成员挠着头这么说道,牧季青便也礼貌的淡淡颔首,回应着说知道了。
旁边趴在桌子上睡觉的牧承宇动了动身子,转过头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趴着,一副专注于睡觉,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
但牧季青却知道对方听见了。
果不其然,下午放学时牧季青从车前后视镜里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豪车。
他没有丝毫的意外。
两人因为日常安排和作息不同,所以并不由同一辆车接送,都有着专属的车和司机。
牧季青能想象到对方上车后便急匆匆的开口吩咐司机跟着自己。当然,就像他预料到牧承宇会跟上一样,对方也早已明白自己猜到了他一定会跟来,索性也就不躲不藏,光明正大的尾随着他的车。
去找余望。
这是两人心有灵犀、默契的想法,却谁也不愿意先提出来。
……
车子最终在一条狭小的巷口前停下,老旧的筒子楼相邻而建,几乎家家户户都要挨在了一起,只余其中幽暗狭窄的一条小巷能过人。
这是豪车所不可能开进去的。两人便吩咐司机在外等候,自己下车迈步走进了巷道。
他们知道余望家的大体位置,却不知道具体的楼栋住址。但好在周围的居民对那位有些内向阴郁的男生印象颇深。
随便一问便有了线索。
围坐在地上摘豆的妇人们抬起头来看着高大的两人有些警惕,沉默好一会儿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才犹豫着开口:
“是找余家那小子吧?你们和他什么关系啊?”
“是同学,他有东西忘在学校了,我们给他送过来。”
老妇的视线在两人身上的校服间来回打转,闻言好像终于放下了戒备:
“哦哦,那小子住在c27栋……”
“哎呀,李婶你说这些干嘛?那楼栋上的标示早就掉光了。”旁边一个身材壮硕的年轻妇人抢话道。
“哦哦也对…”
“哎!我知道!那c27栋楼下不是拴着条大狗吗,每晚见到那小子就叫,那个声音十里八方都能听见哎呦……”
别的妇人热络插嘴,言语间还带着些埋怨。
两人谢别众人。很快就找到了楼下拴着狗的筒子楼。
那在邻居嘴里凶神恶煞的黑狗,可能也只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在见到他们两时缩着尾巴,一溜烟就躲在了棚子后面,只敢露出一只黑白分明的眼睛偷偷打量。
牧季青没有多做停留,略略撇过一眼便抬脚径直上了楼,牧承宇却幼稚的多,看出黑狗的惧意却还要假装疾步靠近,直到将黑狗给彻底吓回了棚子,不敢再暗中观察后这才笑骂了句狗东西,也跟着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