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冷宫的大火实在是太大了,即便他们全力扑救,高秀容最终还是葬身了火海。
宗人府这边,季尧丞派人将昏迷在宗人府的五皇子救了出来,然后换了一个死囚进去,将他的贴身衣物和信物都换到了死囚身上,趁着火势没有变大之前,偷梁换柱,将他救离的宗人府。
次日一早,京城权贵们都收到了消息。
冷宫和宗人府同时失火,高秀容和五皇子都葬身火海了。
今日天气不好,没有明媚的阳光,甚至阴雨绵绵,眼看都已开春了,又来了“倒春寒”的寒潮。
月红在她耳旁说着:“小姐,昨儿半夜宫里,冷宫和宗人府同时走水,高秀容和五皇子听闻都被烧死在那里面了。”
秦玉儿觉得这事儿,甚是有几分蹊跷啊,这也不是天干物燥的季节,怎么会两个宫同时失火呢,而且偏偏是冷宫和宗人府?
趁此机会不如去宫里探个消息。
按理说,五皇子和高秀容已经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了,而且,必然是将死之人,可如果想让他们死,何必用这样的方式?谁与他们有仇呢?
若是二皇子和程淑妃的话,对他们而言,害死秦荣儿岂不是更为有利一些?
可除了他们,还有谁会希望五皇子和高秀容死呢?
随后,秦玉儿吩咐道:“青竹,备马车,我去宫里瞧瞧。”
秦玉儿总觉得她是不是遗漏了什么,思来想去未果,只好去宫里寻找答案了。
马车
停落在宫门口,秦玉儿再次踏进宫门,还未到冷宫时,远远地就闻到了被焚烧过的味道,走至冷宫门口时,看见冷宫原本朱红色的大门被烧成了黑色,院内的花草也都烧了个精光。
好似冷宫就该是这般模样,高秀容嚣张了大半生,当了几十年的贵妃,掌管六宫,家族强大,只是一夜之间,全都覆灭了。
听青竹说,高秀容被抬出来的时候,人都被烧焦了。
宗人府的五皇子被抬出去的时候,也已经毁去了面容,无法分辨了,只能依靠他的贴身信物还判定。
秦玉儿站在冷宫门口思虑着,青竹在后面撑着伞,只是绵绵细雨,即便不撑伞也是可以的,她突然有一个大胆的猜测,会不会有人混淆视听,将他们救了出去?
可谁会救他们呢?高太师一族都已经满门抄斩了,他们早已没有了依附。
恰在这时,永王季尧丞坐着轿辇从旁经过,秦玉儿抬眼看向季尧丞,记忆里却搜寻不到这个人,他是谁?既然能坐娇辇,必然是皇亲国戚。
可是,这京城的皇亲国戚,她秦玉儿都大都是认识的,而这个人,她的脑海里却没什么印象。
二人四目相对,季尧丞慵懒一笑,却并未停留,直接出了宫去。
荣华殿内,秦荣儿如今肚子已经大了不少。
她躺在贵妃榻上放空自己,原本元帝之前因为五皇子逼宫一事就病倒了,没想到,还未判处他们,又传来冷宫和
宗人府被烧的消息。
即便他这个儿子该死,可真听到了死讯,作为父亲,心里还是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