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元极做什么去了,老朱也随着他出去了,大概萧四禾也不在。
萧四禾昨晚应该没休息好,一对儿双胞胎,真是够呛。
没人打扰,秦栀在小楼里又睡了一觉,直至下午时分,听到了前楼有动静,她才醒过来。
这个时辰,花楼又迎来了的一天。
坐在软榻上,不久后就听到了楼下有说话的声音,秦栀眨了眨眼睛,“元极,是你回来了么?”
“是。”下一刻,果然听到了元极的回应,是他回来了。
从软榻上下来,秦栀举步走下楼,果然瞧见了三个人,一个都不少。
视线从他们的身上扫过,秦栀不由得挑起眉尾,“看着都不太高兴,可是遇到了什么?”
萧四禾姿势潇洒的靠坐在椅子上,瞧着秦栀,一边笑道:“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城门守卫严密,这几天想要出城,不容易了。”
“城门封锁?昨日进城时,还未有此事,看来也是忽然之间。那么就说明,从昨晚到现在,城中有事生。”走到餐桌边坐下,秦栀拿起水果,咬了一口。
“说的是啊,的确是出事儿了。一个据点的人无缘无故的消失了,我看,凶多吉少。”萧四禾微微摇头,从他面上看不出什么,但说的却是事实。
“消失了?”秦栀一诧,怎么会消失的呢?
“空空如也,什么消息都没留下。”萧四禾单手托着下巴,一边叹道。
“那,你们没有仔细的查看一下那据点么?即便可能是因为太过紧急没有留下什么消息,但后一拨进去的人,一定会留下痕迹。”只要走过,必有痕迹。
“时间紧急,没有停留太久。入夜,再去打探一番。”萧四禾长叹口气,一副并不甘心的样子。
“你照旧在这儿花天酒地,今晚我去。”元极扫了萧四禾一番,他这几天住在这花楼里,闹得很大,若是忽然不见了,必会引起注意。
萧四禾随即笑了,“多谢主子,还是主子考虑周到。”
懒得理会他,元极盯着一处,看起来所有的神思都陷入其中了。
外面,龟奴来请安,老朱便转身走了出去。
秦栀吃着水果,一边观察着元极和萧四禾的脸,虽俩人状态不同,但显然心思都不在这儿了。
一个据点的人忽然之间消失?那应当就是暴露了,否则不会没留下任何的消息。
只不过,这暴露的也太神秘了些,玄衡还不至于如此小心翼翼行事,连抓人都悄无声息。
夜幕降临,花楼热闹再起,前楼笙歌阵阵,还能看得到那些龟奴不断的在前楼和这后院之间来来回回,忙的不可开交。
天色暗下来时,萧四禾就走了,他还是那个风流公子,没有女人陪会死。
不过,诚如元极所说,他这样才正常,不会引起他人的怀疑。
元极要在入夜时再去那个据点查看一番,老朱本想跟随,不过他昨晚便没有正常的出入这花楼,元极要他去跟着萧四禾闹腾去,免得引起他人怀疑。
而元极和秦栀,昨晚就住在这里,在那老鸨子和龟奴的眼里,他们俩关系明显不正常。
既然如此,那么不如将计就计,勒令龟奴晚上不准来打扰。
“你要独自一人前去么?老朱和萧公子都在前面,我自己留在这儿也没有意思。不如,你带着我?别的不说,我的眼睛还是很好用的。”看元极要走,秦栀忽然说道。
“很危险,你没有武功,若遇到什么突之事,我便只能把你这个累赘甩了。”元极几不可微的扬眉,说这话时他可真的没什么情绪,好像是真的。
“我若被抓,肯定第一时间把你抖落出来。”尽说些难听的话。
薄唇微弯,“走吧。”
闻言,秦栀立即站起身,随着他一同顺着后墙离开了花楼。今天一早,他们三人也是从这儿离开的,这一片皆是下九流的地方,白天时极为清净。
不过这晚上倒是热闹了起来,一些赌场都开门了,里面吵嚷的声音翻天了一样。会一直持续到清晨,然后进入一天的安宁,待得晚上,再次开门。
这种地方大同小异,在朱城也是如此,秦栀虽没刻意了解过,但元烁知道一些。
走出了这片区域,环境就正常多了,没有那吵吵嚷嚷的声音,沿街的商铺亮着灯火,来往的行人大都闲适,享受这夜晚的清闲。
本以为元极会直接去那据点,却不想,他走着走着便直接进了一家酒楼,秦栀跟在后面进去,这酒楼真大。
他难得的随身带钱,扔给小二后,小二自动的带着他们上了二楼,寻了个靠窗的雅间。
“入夜便出,还以为你着急呢,原来是要先用饭。”花楼里的东西他一律不吃不碰,怕被传染上疾病似得。
“血肉铸成,我若不用饭,会饿死的。”元极坐在对面,一边单手打开窗子,能看出去很远。
听他这般说,秦栀不由得笑,“其实我之前说的那些情况呢,也未必就一定会成真,这是有概率的。而且,人体很神奇,大部分很健康的人,抵抗力也比较强,而且胃酸呢是很强的,能够腐蚀很多东西。所以一些不健康的东西进了肚子里,也都被胃酸腐化了。花楼里的东西干净不干净,没有亲眼见到,但外表看起来是干净的,就当做干净的吃,没必要和自己的胃过不去。”
“好话和坏话都被你说了,我该说些什么呢?”看着她,元极的眸子深邃而泛着若有似无的柔和,听她长篇大论的,他似乎也没觉得烦躁。
眨眨眼,“随你吧,觉得哪个有道理,就信哪个好了。”他是钻进胡同里了,不知道这世上有居中一说。
“废话连篇。”几不可微的摇头,元极随后看向窗外,视线投向远处,不知在看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