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咱们该回去了。”老朱观察着公冶峥,蓦地说道。
“好,走吧,我也累了。”遇见了公冶峥,她所有的疑问迎刃而解,也无需再四处走了。
“你住在哪儿?有时间,我可以过去找你。”公冶峥放下勺子,一边道。
“找我?你确信自己不会被当成敌人么?有缘再见吧。”起身,秦栀和老朱便走了。
街上人还是很多,秦栀无心观察他们,路过的商铺都瞧瞧,若仔细的观察,大部分的店铺窗户上都能瞧见一些端倪来,以证明这里的主人属于哪一个族群。
“小姐,咱们从这条街转进去,有人在跟着咱们。”老朱忽然说道。
秦栀看着前方,随后笑笑,“应当是公冶峥的人。”
“那位公冶公子,到底是什么人。”老朱带着秦栀拐进一条街,一边问道。
“西棠人,具体是什么身份,还不知道。老朱可知道西棠有姓公冶的权贵人家么?”公冶峥的来历,始终是个谜。
“老朽多年来一直待在吴国,关于西棠,并不了解。小姐可以去问问主子,关于西棠,他更了解。”老朱不知,这个姓氏应该很少。如果是权贵人家,元极肯定会知道。
秦栀没有再说,元极?不知他是否知道,毕竟从见到公冶峥,知道他的名字,他也从未表达过什么。
即便他不知道的话,这么长的时间内,他也应该会去调查的吧。
就是不知,调查出来没有。
走到这条街的尽头,老朱便带着秦栀拐进了一个后门,顺着后门直接进入一个普通的人家。
这人家里有人,他们正在忙着做饭,对于突然进来的老朱和秦栀,他们好像根本没看到一样。
显而易见,这应该也是天机甲的人。
从这户人家出来,又是另外一条巷子,走出巷子,就回到了茶楼所在的那条街。
两个人顺利的回到茶楼,后面跟踪的人也消失不见了,老朱果然是老油条,做这一切得心应手。
“老朱,你找一张齐城的地图给我,闲来无事,我研究研究。”上楼之前,秦栀说道。
老朱点点头,痛快的在柜台下翻出了一张地图来。
拿着地图回到密室,秦栀坐在床上,将地图展开,齐城尽入眼底。
齐城不算小,但与大城相比也不算什么。不过,这周边的山倒是很多,田地也很丰富。
看着那些山,山势并不算起伏连绵的太过厉害。公冶峥说城郊有很多双眼睛,想必这些山上也都是禁地,不许外人进入。
蓦地,密室的门被打开,秦栀扭头看过去,一身银白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收回视线,秦栀继续研究地图,她双腿盘膝的坐在床上,姿势不免几分随意。兴许她自己也没注意到,以前还能伪装一下,现在,她连伪装都忘记了。
走过来,元极的视线在秦栀的身上转了一圈,随后定在了那地图上。
“齐城的地图,你要找什么。”在床边坐下,元极又看向她的脸,问道。
“铁矿。”秦栀观察着地图,一边说道。
“听谁说的?老朱的舌头,还没那么长。”元极几不可微的眯起眸子,他的人他自然了解。
“不是老朱,他什么都没说。是公冶峥,我今天碰见他了。”秦栀回答,视线依旧不离地图。
抬手,元极将地图收走,“不用找了,铁矿在哪儿,我知道。你想去么,我带你过去。”
看向他,秦栀微微睁大眼睛,“能去么?”
“能,只不过会被乱箭射死罢了。”把地图卷起来扔到地上,他一本正经道。
无语,秦栀叹口气,“接下来呢?既然已经找到了在哪儿,你准备怎么做?不知道天机甲是不是有火硝,炸了了事。”
看着她,元极几不可微的弯起薄唇,“这么疯狂。”
“那你想怎么样?难不成,打算客气的进入那铁矿观光,然后再学习先进的冶炼技术?”摊手,他的目的难道不是损毁么?
“即便毁了,也并非易事。初步估计,山中驻扎了将近两万大军,想要去损毁,也并不容易。而且,那山里有药师,十分危险。”元极一字一句,声音不高,却能确保每个字都钻进了秦栀的耳朵里。
看着他,秦栀缓缓的眯起眼睛,“药师?”这个职业称呼,是她第一次听到,也是元极第一次说。
“能够豢养培植那些毒物的人,他们是药师。”元极解释道。
“药师。原来,他们也是有名字的,叫药师啊。很神秘,我看过那么多关于吴国南部的书,都没有涉及到他们的。”这就很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了。古老而神秘的职业,充满了危险,怕是谁也不敢惹他们吧。
“玄衡内部的组成十分复杂,我怀疑,这些药师,也是其中之一。与那时悬剑山的黑白庄,都是玄衡的走狗。”元极忽然说起了这个,可见关于药师的真正身份和背景,他还没有调查的太清楚。
“这么说来,吴国的玄衡其实要比西棠的大月宫更复杂一些。西棠的大月宫,我认为有两部分组成,一是西棠皇室本身,二就是那大越族了。他们的关系,纠缠难说。但这吴国,南北差异很大,且南部夷人众多,如何分化也是个迷。如果要是能分辨的清楚他们内部的人员等级层次,对于天机甲行事,估计会更有利。”不过,目前这三个组织对她来说都是个谜,不说玄衡和大月宫,就连天机甲的内部,她都不清楚。
看着她在那儿分析,元极缓缓地眯起眼睛,“你认为西棠的大越族仍旧在为大月宫效力么。”
“嗯,见过了两次大越族的人,我认为这个可能性很高。而且,根据我所了解的大越族,我认为他们不会直接听命于西棠皇室,兴许在大月宫内部,有个大越族的人身份很高,可能并不比那个神庆差。”这是秦栀的分析,目前来说,最为合理。
“在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你的脑子倒是转的很快。”而且,丝毫不会被眼前的所局限,会大胆的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