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几年前,元莯又入宫为妃,更是亲上加亲了。
“估摸着两三日后也就到了,他们来了,便启程。不用担心,红枫别院比这朱城舒服几十倍,又有御医,没事的。”元霖宗也同样认为红枫别院更适合修养,不似这朱城,距离边关太近,总是不断的有事,使得他想休息都安不下心。
点点头,秦栀看他这状态,解除婚约几个字始终没有说出口,现在还真不适合说这个。
又聊了一会儿,秦栀瞧着元霖宗有些疲乏,便起身离开了。
白朗也同时退下,和秦栀一前一后离开了天斧居。
阳光洒在脸上,秦栀不由得眯起眼睛,初秋的天气还真是舒服。
旁边,白朗边走边看着她,眼睛都忘记了眨。
“白副将,你什么时候回萧山大营?”知道白朗在看她,那眼神儿让人不由得感觉有几分尴尬。
回神儿,白朗收回视线,一边回答道:“我再陪家母两日,便回大营了。”
点点头,“若是接下来顺利的话,我想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尽管她不是很同意元烁去萧山大营受打击,不过刚刚为了逃开元霖宗的提议,她只能拿这个做搪塞,而元霖宗也同意了。
有了元霖宗的同意,元烁定然能去萧山大营,那么她也要跟着去。
“自然好,萧山大营和青吴山大营差别很大,你应该去看看。”白朗笑的灿烂,好像天上的太阳都比不过他。
看着他,秦栀也不经意的被他的笑容所感染,弯起红唇,酒窝浅浅,“那,咱们就萧山大营再见吧。”
“好。”连连点头,白朗笑意更深,看着秦栀,他眼睛都在光。
阳光无限好,两日过去了,王府也收到了消息,从帝都而来的队伍已经进入了朱城的地界。明日上午,就能进入朱城。
王府也正在洒扫,虽只是帝都的禁军队伍到来,但随行的还有皇上身边的总管公公,带来了皇上的圣旨。如此一来,如同皇上亲临,别的不说,礼仪上的事情一定要做好。
王妃尽管有些心力交瘁,不过仍旧有序的指示着王府里的下人,面面俱到。
其实如此来看,王妃的确是个十分合格的女主人,再言她本来便出自权势之家,对于种种规矩都相当了解,也不会出现失了礼仪之事。
总的来说,这大家族的女主人,的确是重要的一环,不可马虎。
而王妃相中了明珠郡主,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躲在长枢看书,这是秦栀做的最容易的事情。而且,每次有大事时,王妃都会派来杨嬷嬷给她讲规矩。但这次,杨嬷嬷没有出现,这背后的含义不言自明,她这个世子爷的未婚妻,也做不了多久了。
虽元霖宗现在还没有同意,但王妃敢这么做,就一定是有把握的。
其实秦栀想想,若这事儿由王妃来做最后的了断,也不是不可。
倚靠在软榻上,秦栀看着手里的书,她已经看完一半了。边看边研究,她倒是了解了不少武学上的事情。
但,想要习武,都得从儿时开始,四五岁时是最好的年纪,再大一些,就学不了了。
每一门都有自己独有的法子,然后修炼出一股奇特的劲力。勤学苦练,这股劲力会逐渐浓厚,会让人产生独特的爆力,杀伤力极强。
这种秘法,书中倒是没写,秦栀也想象不出来该怎样修炼。
有的很难,都已经失传了。
一个身影没有声息的走进书房,沉浸在书中的人也没有觉。
直至他走到软榻边缘,她眼角瞥见了一抹银白,将她吓了一跳。
扭头看向如同鬼一般出现的人,她深吸口气,“世子爷,麻烦你走路时出些声音行么?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坐直身体,她很不解元极为什么忽然出现。回来的这三天,他们俩井水不犯河水,而且没有遇见过,虽处在同一个房子里,可根本没碰见过。
“打算习武?”扫了一眼她手里的书,元极转身,朝着书架走了过去。
看着他颀长挺拔的背影,秦栀叹口气,“看着玩儿的。”
“你应该是在研究,我为什么不知疼痛。那本书里找不到答案,看了也白看。”元极抬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来,一边淡淡道。
眨眨眼,她的目的被戳穿了。
“世子爷几岁开始习武?”放下书,秦栀看着他,直接问道。
转过身,元极淡淡的瞧着她那很有求知欲的脸,“三岁。”
“三岁?真的有些残忍。”秦栀微微摇头,不知有多辛苦。所以,他现在的性情会变成这样,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三岁不学,以后也就没机会学了,这是最好的年纪。”拿着那本书,元极缓步走过来,面色冷淡,但却好像真的在给她解释。
看着他,秦栀朝着软榻的另一侧挪,挪到了边上,元极也坐在了软榻的另一侧。
瞧他这样子,摆明了是要在这儿看书。
占据了主卧不说,眼下连书房都要占领了,接下来,恐怕她真的得搬出去了。
“看来世子爷今日是无事,居然也跑到这儿来看无聊的书。”他手里拿着《论箴》,那是佛门的书,讲得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的故事。从他之前的论调来看,就属于无聊书籍类别。
“如今我要做什么,也需要你来指手画脚么?”翻开书,元极一边看过来,问道。
动了动眉头,秦栀耸耸肩,然后继续低头看自己的书,不再理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