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那道神奇的门,进入眼前的便是一道修建的极其华丽的通道。很宽,大概四米左右,高度也接近三米左右,走在这里完全不会感觉到憋闷和压抑。石壁两侧上挂着无数的壁灯,从这儿往前看,数不清,照的这通道也格外的明亮。
走在这里,众人行走缓慢,观察着这四周,无不担心这里会出现什么机关陷阱之类的东西。
相反的,秦栀很自若,自进来后,她只是稍稍查看了一下而已,之后便一直匀的前行。
最前是护卫在开道,元烁和白朗并肩而行。走着走着,元烁停下脚步,一边扭头看向后面。
秦栀走过来,他也顺势走到她身边,一边问道:“你确定选这条路是对的?那走其他路会怎样呢?”
“我不知道这条路对不对,也不知道走其他的路会怎样。只是那个老人站的位置很巧妙,将这扇门挡在了他身后,那张桌子四周其实有很多可以站的位置。且每个人都有计划中或是计划外的动作,他计划中的动作就是,在我们过去的时候刻意的向其他三扇门各看了一眼,笑容加深。计划外的动作是,我问了他问题,他的脚后退了一步,很明显是要做遮挡。而且,你要知道,如果是正确的路,那么凶险是必定的。”秦栀边走边说,一切都是她在短短时间内观察到的,她并非胡乱做决定。
“只要选择了正确的路我就放心了,就怕选择是错误的。咱们都走同一条路,要是选错了,就没希望了。”元烁松口气,危险他不怕,就怕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正因为世子爷也选了这条路,你才要更放心才是,正确率又上升了许多。”尽管不赞同元极的做事风格,但不可否认他是有头脑的。而且,刚刚短短的一路上,秦栀现了许多隐藏之事。
这四条路,都有元极的人进入,即便他选择了这条路,但其他三条路,他也没打算放过。
缓慢的前行,很快的,就听到了前头有人说话的声音。没过多久,后面也有人说话的声音传来,看来选这条路的人也不少。
合流成一个队伍的两伙人,在听见人声的时候,缓缓的再次分成了两个队伍,一前一后。
很快的,就和前面的人碰上了,他们走的很谨慎,而且不时的在商量方向,以此判断此时身处何处。
从言谈上来看,他们不是一伙人,不过眼下却汇聚在了一起。
视线从那些人身上掠过,这些人大部分都穿着黑色的衣服,只有三五个穿着淡色的服装,跟在别人的后头,一副迷茫又紧张的模样。显而易见,他们不是经过透彻的分析进来的,而是胡乱蒙的。
元极的人在前,秦栀和元烁等人则在后面。他们如同行走的高山,遮挡住了秦栀的视线。
“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提高警惕,以防出现突然事件。”秦栀开口,低声提醒道。
元烁看了她一眼,随后点头,一边回头提醒后面的人,提高警惕。
八个人靠拢在一起,尽量让所有人都走在中间。
后面的人也追了上来,秦栀回头看了看,在那群明显紧张的人群中现了一个特别的存在。
这个人穿着黑色的华袍,腰间挂着一柄玉扇,身姿修长挺拔。
他长得很风流,眼角眉梢都是风流的那种。再看他此时的神态,明显就是来观光的,姿态闲散,却又笑意莫测。
那个人应当是独自一人,与身边的人都不是同队。
收回视线,秦栀看着前头,元极的人仍旧像一堵墙似得,使得她根本瞧不见什么。
通道两侧的壁灯开始逐渐减少,使得光线也逐渐的暗了下来。
走在最前面的人吵吵嚷嚷的,忽然变暗的光线,让他们也变得不太平静了。
蓦地,一些奇妙的声音从通道深处传来,众人缓缓的停下脚步,各自息声屏息,那声音也显得更重了。
那是哪种细小生物飞行的声音,很多,聚在一起,因着一起飞行,所以翅膀和翅膀之间相互碰撞,出的那种让人汗毛倒竖的声响。
后面的人还未反应过来,前面的人就出了痛叫声,整个通道里的人随即跳了起来,瞬间如同炸锅了一样。
“趴下。”前面,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后面元烁等人立即原地趴下。
秦栀的动作慢了一拍,往地上趴的同时抬头看向前头。元极的人多数趴下,所以她也在此时瞧见了元极的身影。他依旧站的无比挺拔,且,随手抓住了一个从前头往回退的人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密密麻麻的黑色小飞虫聚集在一起,将通道的上半部分都遮挡住了。它们来势汹汹,且看到了衣着颜色鲜亮的便第一时间冲了上去。
元极扯着那个人挡在自己面前,他穿着黑衣,但是头上却没有遮挡。那密密麻麻的飞虫飞过来,瞬时将他的头包围住。
元极身体后退,最后靠在了身后的石壁上,依旧用那个人做盾牌。
后面所有人都趴在了地上,那些小飞虫从他们上空飞过去,眨眼间就不见了影子。
恍若遭遇了一场海啸,所有人趴在地上,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而前头那几个遭到小飞虫攻击的人也没了动静,每个脸上身上都黑乎乎的一层小飞虫附着在上面,它们也好像死了一样。
“还真是凶险。不过,这位兄台倒是镇定,着实让我刮目相看。”蓦地,最后头传来一道悠扬又轻松的声音,秦栀坐起身一边扭头看过去,说话的正是那个满身风流的人。
而他,是在和元极说话,因为此时此刻,只有他是站着的。
元极看过来,面色如旧,“过奖。”
“兄台别客气,看看我们,再看看兄台,这对比就出结果了,我们实在太过逊色。由此,我决定还是跟着兄台较为好。”说着,那个男人走了过来,加入到了元极的队伍当中。
而稀奇的是,元极没有反对,点了点头,然后召集自己的人快集结,便越过那些还坐在地上蒙的人朝着前头走了去。
视线穿过那些如同一堵墙似得护卫们,秦栀瞧见了元极与那个男人并肩而行,两个人还在说着什么。
“这算什么?不和自己的兄弟并肩战斗,反倒和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混到一起。”元烁小声冷嗤,很生气。
秦栀看了元烁一眼,却不觉得事情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元极和那个男人是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