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康宁迷迷糊糊地要翻身,却发觉自己竟动弹不得——
这是她在翠微殿的床榻,怎么会有旁人……
她强撑着睁开沉重的眼皮子,结实偾张的胸肌映入眼中。
微怔了下,李康宁倏尔清醒了。
“裴翊之!”她握拳锤男人硬邦邦的胸口。
“宁宁?”低沉沙哑的男声在她头顶缓缓漫开。
“臭裴翊之,你赤身裸体爬上我的床做什么?”少女低声质问。
男人周身遍布着块垒分明、充满力量的肌肉,随着他的呼吸而不断绷出流畅的线条。
他缓声解释缘由,“此处并无合适的衣衫,外头风雪也愈发大了,殿内足够暖和我便没让人去广储司寻。”
“那……”李康宁一时语塞。
“那你也不该光着身子抱我啊……”她越说越小声,小脸飞红。
抵在她小腹那根粗壮硕物滚烫直挺,坚硬如铁杵,还时而动弹几下。
“对不起宁宁,是我错了。”男人哑声道歉,却丝毫没有松开她的意思。
不仅如此,他还垂下头来在少女白皙光洁的额间落下几个吻。
“宁宁怎么罚我都行,别不理我好吗?”他的语气近乎哀求。
若他身后长了尾巴,此刻定是讨好主人般摇来摇去。
李康宁仍对今日之事耿耿于怀,她也更气恼自己,居然因个男人闷闷不乐这般久。
起初分明是抱着一年后就能守寡的想法才下嫁给他的,如今却不断因他而生出哀怒喜乐,叫她怎么不自恼?
李康宁越深思越觉不妥,当即便屈起膝盖,欲要使力重重把他顶开——
“嗯……”男人似愉悦似痛苦的一声闷哼响起,她微微一顿。
原是她屈膝时,小脚竟无意间轻踢了下他胯下勃发的肉刃。
“宁宁。”他俊脸涨红,眸光灼烫,迸发着异样的光芒。
“我,我不是故意踢你这处的,我只是想……”李康宁支支吾吾地解释。
话音未落,男人大手朝下攥住了她白嫩肉乎的玉足。
皇室女子没有缠足的习惯,李康宁生得高挑,还生性好动,脚丫子比寻常女子都大些。
但放在男人布满厚茧的大掌里竟小巧极了,轻易便被他的手掌包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