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甫拿到李琩的密信后,脸色拧在了一起。
“这个寿王,真是过分。”
他的脸上,浮现出来了不满,他侍奉李隆基,如同奴才一样百般讨好,萧炅在他的面前,也跟奴才一样。
他很享受,并且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大权在握之后,也就想着培植效忠于自己的党羽。
奈何现在,李琩严词警告。
李林甫发泄了片刻,这才收敛情绪,寿王的命令只得遵从,不敢不听。
“多可惜啊,萧炅真是个溜须拍马的人才。”
李林甫有些不舍,也有不甘,但是现在,只能把萧炅贬官外放,以后,就不能有交集了。
正如寿王所安排的那样,就让萧炅去偏远的地方,当个县丞吧,以后的前途,真的是毁了。
“父亲,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李岫走到了李林甫面前,不解询问。
李林甫道:“哎,萧炅的仕途完了。”
“啊哈,这是好事啊,父亲为何愁眉不展呢?”
李岫喜上眉梢,“这个萧炅,是前宰相裴耀卿提拔上来的人,裴耀卿下台后,这才转投到了父亲的门下,本就是一个见风使舵的小人,如今伏猎侍郎的笑话,闹得人尽皆知,父亲将其重罚,这也是为家里积攒福德。”
李林甫看着儿子沉思了半天,压下了蠢蠢欲动的野心,这才沉声道:“也是!”
寿王都拿赵高的例子,警告他了。
他自诩,无法拥有像赵高那样的权柄。
为了家人的福泽,只能有所取舍。
李岫大喜过望,“父亲英明!”
李林甫脸色一苦,受制于人的感觉太难受了。
…………
入冬后。
李琩与杨玉环的婚事近了。
武惠妃的寝殿内。
武惠妃看着儿子,得意笑道:“琩儿大婚,这可是大事,就该普天同庆,我与你父皇,就不去参加了,但是朝中的文武大臣,都得去观礼道贺。”
“母妃,如此大张旗鼓还是算了。”
李琩笑道:“我的婚事,就低调一点来办吧,人多了,也太高调了,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反而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这怎么能行?”
武惠妃眉头一皱,“借着婚事,好好的出出风头,也让天下的人看看,你我母子的高光时刻,有何不可?”
“母妃,我们在暗中,积蓄力量吧,如此炫耀,不起任何的作用,容易激起反武人士的情绪。”
李琩解释道:“其他皇子和公主大婚,婚礼都很简单,在我这里就不要破例了。”
武惠妃态度执拗,“你我母子,正是盛宠的时候,这个时候不为自己争取好处,更待何时?”
“母妃,不管我们如何的得宠,全都依靠着父皇一个人,也太危险了,我们手中的力量太弱了。”
李琩劝告道:“想要立于不败之地,自己的手中,就要掌握左右大局的底牌,靠别人,始终靠不住,我们也不能靠。”
武惠妃心有不甘,最后妥协道:“琩儿,你对局势把握的极其透彻,为娘不操心了,听你的就是。”
“多谢母妃成全。”
李琩乐呵呵的开口。
武惠妃摸着儿子的脑袋,开心的笑道:“我儿是千里驹,为娘很欣慰。”
李琩从武惠妃这里离开,来到了李隆基身边。
李琩将参加婚礼的人员名单递给了李隆基。
李隆基看罢后,神色有些复杂,“十八郎,婚礼的规格,是不是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