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凤楼,盛大的歌舞盛会开始了。
洛阳,本就是古都,现在是大唐的东都,附近从事于歌舞的艺人数不胜数,还有专门的乐籍百姓。
都是为了取悦上位者,以色娱人。
李隆基一纸令下,惊动了三百里范围内的所有艺人。
能够跻身于皇家梨园,这是极高的荣耀,也是本事。
大家的兴致都很高,也都拿出了最大的能耐。
李琩看着五凤楼周围,从四面八方赶来的那些牛马车。
所拉的一个个箱子,都是极其昂贵,用贴金镀银来形容,一点也不夸张,里面所装的表演道具和服装,更是五颜六色。
就连拉车的牛马,都被打扮成了犀牛虎豹的形状,身上挂满了绫罗绸缎,那些马车,更是用翡翠来装饰,尽显奢华。
李隆基想看的大唐繁华,底下的人尽情的表现。
李琩不自觉的笑着,周边的刺史和县令,一个劲的讨好李隆基,也不知道耗费了多少民脂民膏。
李隆基看着所演奏的一个个节目,心中大慰。
时不时出言夸赞,这让献媚之人眉开眼笑。
“寿王,眼前的盛世繁华,可还满意?”
李瑛兴高采烈,脸上乐开了花。
李琩兴致缺缺,“还好吧!”
“这叫还好?这是我见过,最繁华的场景了。”
李瑛极其的欣喜,“父皇都开心坏了,恐怕父皇,也是第一次得见,如此盛世模样吧。”
“太子,我没功夫搭理你,若是没事的话,就请一边去吧。”
李琩暗骂乡巴佬,不客气的说道:“不要老在我的面前瞎晃悠,烦人!”
“寿王,你以为我愿意见你啊?”
李瑛嘴角噙笑,“父皇心中高兴,我们总要做做样子,若是因为我们的疏远,或者是口角,惹得父皇不快,那可得不偿失。”
李琩笑道:“你倒是想得美,也善于逢迎,那为何,不受父皇待见呢?”
“我母妃失宠了,父皇这才疏远了我。”
李瑛也没掩饰自己的想法。
父皇本来就风流成性,枕边人换了又换。
母妃被盛宠时,他也是父皇的宠子。
奈何一切,都是过去的事了。
“你是太子,对父皇的威胁最大,所以,这才是你被冷落的根本原因。”
李琩说道:“连这个道理都不懂,活该被疏远,即便再会逢迎,拍错了马屁,只能起反作用。”
“十八弟,你倒是看得透彻。”
“也许,你的话很有道理。”
“我是太子,就是原罪!”
李瑛语气促狭,说道:“平时看着,你人畜无害的,没想到城府这么深,真是心思狡诈。”
“这是显而易见的道理。”
李琩神色冷淡,“你当局者迷,也就难以看破了。”
李瑛备感好奇,“你对我说这些话,是何居心?”
“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不管你做什么,父皇都不会对你高看一眼。”
李琩讽刺道:“你的愚蠢举动,肯定瞒不过父皇的眼睛,最后的下场,你自己去想吧。”
“身为太子,失去太子的位置,只能死了。”
李瑛冷笑道:“所以寿王,我们是生死仇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