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抬轿子,清风拂起轻纱,对面轿中坐着的那个容貌清丽的女子……
侧脸,她的侧脸似曾相识!
魅言的脑海中仿若电光闪石一般,两张侧脸不断交错着,那日轿中的侧脸和今日温忆慈的侧脸分明就是一模一样。
魅言心绪狂跳,她狠狠抱着怀中的雕花盒子,不断轻声喃道:“究竟怎么回事?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的!”
“魅姨娘,您怎么在这里?”春花逛着街,正要去锦绣坊等魅言,远远就看到魅言正抱着一个黑色的黑子茫然地走在街道上,慌忙跑了过去问道。
魅言惊了一跳,慌忙回头,见是春花不由松了一口气,伸出一只手紧紧抓着春花的手臂,柔声说道:“春花,你可知道温忆慈温公子?”
“知道啊,咱们扬州城数一数二的美男子,五年前来到扬州城,温文尔雅、斯文俊逸、洁身自好,比起少爷都还要受欢迎哪!”春花露出欢快的笑容,甜甜说道,眼眸恨不能化成心形。
魅言眸色一闪,装作毫不经意地试探道:“可是你不觉得奇怪么?他几年下来都没有一个服侍他的女人,也从来不去青楼!”
“唔,听说温公子和妻子十分相爱,后来他的妻子死了,就独自一人带着孩子到扬州城来经商,也不愿意背叛昔同妻子的诺言!”春花疑惑不解地看向魅言,嘟着嘴奇怪问道,“魅姨娘,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么?”
魅言轻轻摇了摇头,脑海中还是那两个相似的面庞,真的是巧合么?还是有其他的什么?
“哦,不过魅姨娘说起温公子来,奴婢就想起来了,前些日子大家一直都在说少爷和温公子是那个什么!”春花凑近魅言的耳畔轻声说道,一脸神秘兮兮。
魅言疑惑地上下打量春花,奇怪地问道:“是哪个什么?”
春花不由跺了跺脚,见魅言果真是一脸莫名,只好继续凑过去轻声说道:“大家都说少爷和温公子是断袖,今年的盐商大会他们在里面形影不离、动作暧昧。而且少爷还经常去温府找温公子,一呆就是许久!”
魅言大吃一惊,瞠大眸问道:“可是真的?”
“不知道呢!少爷有郡主,有您,甚至还有那冷婉婉,不像是会喜欢男人的。不过温公子那美得令人屏息的容颜以及多年不爱女子近身的习性,倒是很有可能喜欢上少爷吧!”春花挠了挠脑袋,嘟着嘴笑着说道。
魅言美目流转,思绪纷飞,那两张脸不断交替变幻,她猛然醒悟过来,震惊地差一点摔倒,要不是春花将她扶稳,她差一点就毫不顾忌形象地摔倒在地。
“魅姨娘,您究竟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奴婢带您去看大夫吧!”春花焦急地受到,扶着魅言就要往医馆而去。
“春花,我没事!只是听到你说温公子和爷之间的事……有些害怕罢了!”魅言连忙拉着春花的手,摇着头说道。
春花不由嘿嘿笑道:“姨娘,这都是外界乱传的,当不得真呢!况且温公子连儿子都生出来了,肯定也是喜欢女子的!”
魅言眼中露出强烈的恨意,心中冷笑道:就是因为儿子都生不出来,所以她才肆无忌惮了!
怪不得温忆慈长得面冠如玉,怪不得温忆慈身边一个女子都没有,怪不得温忆慈要她除了龙雨萱,一切都是因为她根本就是个女人!
魅言双手泛白,狠狠捏着怀中的雕花木盒,恨不能将它直接砸在地上,枉费她如此相信她,枉费她还如此的自惭形秽,原来她温忆慈才是最大的骗子,她骗了全天下所有人!
“走吧,我们回去吧!”魅言深深吸了一口气,她这才清醒过来,自从进入宗家后宗无止就总是出门,应该就是去找温忆慈吧。
“奸夫淫妇!”魅言喃喃自语,恨意滔天。
“魅姨娘,您在说什么啊?”春花疑惑地问道。
“哦,没什么!只是出来走了一趟,我觉得今日的计划还是先不要进行的好!”魅言轻声说道,本来她们商议买通那些人后,就翻过来指使龙雨萱身边的小荷打碎了茶盅,龙雨萱肯定丢车保帅,她们就可以顺利地除掉龙雨萱的帮手。
如今,魅言忽然明了温忆慈根本就是女人,她是在看不起她这个青楼出生的女人,她是要自己做她的踏脚石,先出去对她最有威胁的龙雨萱。
魅言眼中冷光闪过,她绝不会让温忆慈的阴谋得逞,她现在不会和龙雨萱作对,还要把温忆慈是女人的消息告诉龙雨萱。
回到宗家,魅言目光森冷地盯着那雕花木盒,又猛地抬眸看向春花,阴沉地问道:“春花,我可不可以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