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徐匡,谢承奕还吩咐的有其他大夫。
阿迎并未阻止,生死面前,讲究不了那么多了。
关梦竹用药太猛,出血量实在太大,大夫们轮番上场止血,方才有些许成效。
当徐匡抹着汗出来的时候,阿迎急问道:“血止住了吗?”
直到看到徐匡点了点头,阿迎才身子一软,倚着素笺立住。
“不过,关姑娘身子受损太严重,后续的休养才是大问题,若是有闪失,一切努力都有可能白费。”徐匡谨慎说道。
谢承奕看了看徐匡,“好,我知道了。”
阿迎亦是唏嘘,“一会儿我去找长姐,给所有丫鬟婆子都紧紧口风,万不能传出去了。”
“好。”
“对了,青州那边,我想着还是得传话过去,万一等关二夫人自己现,又要闹一阵的。”阿迎对谢承奕提醒道。
可谢承奕却始终容色不明,闷声道:“嗯。”
“还有,找个信得过的大夫随时驻守在倚梅院,万一有问题,也能应个急。”阿迎继续吩咐道。
此时的谢承奕只觉自己就是个传话工具,“嗯。”
“我先去找长姐。”说罢,阿迎就神色谨肃的往外走。
被晾在原地的谢承奕神色沉沉的看着阿迎的背影……
脚步未停,阿迎直走到府中庭院,才深深呼了口气。
素笺似有深意道:“姑娘,世子好似有话要对您说。”
“我知道。”阿迎神色平静。
“那您还这般急着走?”素笺不解。
“还没想好怎么说,先这样吧。”阿迎幽幽道。
到了醒春院。
阿迎把所有事情都和谢鹤君说了。
“这么严重?”谢鹤君神情严肃。
“当时确实是没办法了,只能先这么处理了,可要怎么和青州那边交代?”阿迎轻声道。
谢鹤君向来不喜关梦竹,对于她这样不自爱的女子更是没什么好感,“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这是咎由自取!”
“到底是在侯府出的事,咱们自是光明磊落,就担心关二夫人胡搅蛮缠。”阿迎提醒道。
谢鹤君当即就叹气道焦躁,“我就说不能留她,现在可好,给自己埋了隐患。”
吐槽归吐槽,可谢鹤君亦不能不管,总不能让青州来人后直接去找母亲吧。
“我亲自去一趟青州,奏请外祖母,请她老人家拿个主意。”谢鹤君说道。
阿迎一怔,“去青州?”
“是啊,这么大的事,只传信更要有话柄了,左右是梦竹自己犯的错,外祖母应该能理解。不过,咱们要是始终没人现身,那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对于青州,谢鹤君太知道他们是怎样好面子的人了。
那这样的话,阿迎就不能立即走了。
果不其然,下一句,谢鹤君便说道:“我走这些时日,你在家好好守着,祖母年纪渐大,凡事不能让她那么操心。”
阿迎只得应声道:“是。”
算了,那就再等等出去住吧,先把梦竹这事稳定才是。
事出紧急,谢鹤君收拾了东西,下午便出了。
这侯府偌大的杂事可是真不少,等阿迎熟悉一番后,已经快到酉时。
刚要准备休息一会儿,谁知外面有人通传:“姑娘,公主来了。”
阿迎毫不在意道:“来就来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公主指定说要见您。”外面的婢女脸色一红,低声道。
阿迎眼神一黯,“拿我开涮?”
素笺对婢女摆了摆手,示意她先出去,随后,对阿迎说道:“不管公主要做什么,咱们还是不能推辞的。”
阿迎不耐烦道:“是啊,还不能推辞!”
气归气,阿迎最擅长的就是调整状态,遇强则强,遇狂则狂。
特意让素笺给自己梳了个利落的髻,换了身绣着碧色荷叶的白锻长裙,一副干净之姿便衬得阿迎更是清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