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不着调的弟弟果真和谢承奕的关系不错,既是如此,他倒是有个好主意。思及,盛道桉嘴角蕴上一抹嗤笑,招了招手,在跟随耳边轻轻言语。
“是,属下这就去办。”
盛道桉晃了晃酒杯,饶有兴趣眯着眼笑道:“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
进了房间的盛泽锡十分兴奋,赶紧拉着谢承奕坐下,“承奕哥,快坐。”
苏寒一直打量着谢承奕的神色,不由得关切道:“边关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一句话,立即把气氛降了几个度。
盛泽锡也担忧的望着谢承奕,“承奕哥,许是皇上借机考验你呢。”
谢承奕不由得苦笑,连一直享乐爱玩的泽锡都看得出来事有蹊跷,皇上又怎能看不出。
“我的为人你们还不清楚吗,不聊这些了,今天咱们只喝酒。”谢承奕洒脱道。
苏寒萧然举杯,“若是有需要苏兄做的,承奕你只管开口!”
盛泽锡也紧跟其上,高高举起酒杯,“我可能帮不上大忙,但只要我能做的,定当义不容辞!”
谢承奕浅浅一笑,满是欣慰的点头,“承奕记在心里了。”
酒过三巡,屋里的三人正聊得热烈,苏寒跟着父亲倒是对这朝局了解清楚,盛泽锡虽然爱玩,对京城里的权贵人间知道的透彻,一点点向谢承奕梳理清楚京中朝中人物关系和动态变化。
忽而,门轻轻推开。
侍女轻声道:“世子,苏茵姑娘说今日世子与好友相逢必定开心,特地送上一壶好酒,望世子顺心如意。”
看着这青玉酒壶,盛泽锡不由得浮想联翩,一副看好戏的嘚瑟模样,笑说:“呦呦呦,承奕哥,这苏姑娘敬的酒,不能不喝吧。”
他俩可是比谁都知道苏茵对谢承奕的心思,美人配英雄,再合适不过了。
尤其是盛泽锡,他还从来没见过承奕哥对哪个姑娘动过心呢,这会儿猜想苏姑娘是不是已经把承奕哥拿下了。
谢承奕从军十年,几乎不喝身外之酒,只是,想起刚刚苏茵的【情意】,要是把酒退回去,亦怕是再次伤了她的心,虽然他并不对她倾心,可作为朋友,苏茵是不可多得的知己。
“放下吧。”谢承奕说出这话的时候,盛泽锡简直比自己找到老婆还开心。
“呀呀呀,承奕哥的春天到了啊……”
苏寒瞥了他一眼,嫌弃道:“你看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怎么着你也是盛家二公子,注意点形象!”
盛泽锡眼睛放光道:“苏哥,你什么时候见承奕哥喝过别人送来的酒,更别说一个女人了,我能不激动吗?”
谢承奕真是对盛泽锡无语了,把酒一推,“来!你倒,大家一起喝!”
盛泽锡眼睛忽然瞪得老圆,头跟拨浪鼓似的乱摇,又把酒往谢承奕面前一推,“不不不,这可是苏姑娘的心意,我们可不能喝。我们喝这个女儿红就好了,味儿嘛,还可以,除了有点酸酸的,别的没什么。”
苏寒可是被盛泽锡挤眉弄眼的表情给恶心到了,忍不住哆嗦了一下,“盛泽锡!正常一点,我这鸡皮疙瘩掉一地!”
说归说,笑归笑,有了盛泽锡的插科打诨和苏寒的暖心相陪,谢承奕的心终究是舒展的多了。
拿起青玉酒壶,满满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酒入喉间,香气馥郁、微灼顺滑,倒是杯好酒。
一连饮了三杯之后,谢承奕似乎有些不对劲。
他侧头看向这青玉酒壶,只觉身体某处升腾起了难抑的燥热,一点点由某处向上攀附,搅得身心开始不受控了……
盛泽锡只道是相逢高兴并未注意,苏寒却察觉了异常。
“承奕,怎么了?”
谢承奕双手紧攥,扯了一丝镇定道:“没事,许是喝多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没等盛泽锡和苏寒反应过来,便直直走了。
此时,立在楼梯口的盛道桉清清楚楚看见谢承奕仓皇而走的样子,嘴角一勾,“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坐怀不乱……”
之后,他示意跟随吩咐道:“飞信给赵婵即刻去谢承奕的松青院等待,另外,通知吴彪,可以行动了,我既要他谢承奕英名尽毁,也要他谢家牢底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