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1975年,公社在我们村子北面盖起了一所农业大学,并征收了我们生产队的土地100亩和另一个生产队的100亩土地当着实验田。
那时候征地不像现在征地那样,每亩能得到几万块钱的赔偿金,而那时候只免掉每个生产队的100亩土地的公粮和其它的摊派任务。
盖农业大学的学校时,爷爷在那里当木匠班的领班,一来二去的他就给校长的关系搞熟了。
于是,爷爷就向校长说好话,把余家兵弄到农大学校里去当炊事员做饭来了。
两年后,农业大学解散了,余家兵也被校长调到公社中学里当起了炊事员,后来又当上了司务长,专门管理中学的几百人的伙食账目和蔬菜的采购工作。
爷爷看到余家兵不仅长的帅气,也勤奋好学,对人情世故也左右逢源,有一些前途,于是,爷爷就把他远房的妹妹介绍给余家兵了,一年多后她们结婚成家生儿育女了。
后来,余家兵在公社中学当司务长期间,他通过自学考试,考进入了教师编制队伍成了一个民办教师。1992年他又通过考试转成了公立教师,这些年余家兵虽然考上教师编制,但他一直都是在余寨中学当司务长,一直干到了退休。
如今,70多岁的余家兵也早已退休了,现在每个月都有4000多块钱的退休金,他跟老伴生活的非常惬意。
现在,他每当他见到我时,都会念叨我爷爷是他的贵人,没有我爷爷当年把他举荐到农业大学里去当炊事员,也就没有后来的机遇,也就没有现在每个月还能领到4000块钱的退休金了。
当然,这是后话。
老二余家合,初中辍学后,跟着邻居一起当猪贩子在乡下做买卖肥猪的生意,后来,他在新阳的一个菜市场里当起了卖猪肉的屠夫。
爷爷看余家合有潜力,就把他的外甥女也就是我表姑介绍给他了,现在表姑和余家合的晚年过得非常幸福,当然这也是后话。
所以,爷爷看人几乎没有看走眼过,经他说的媒,不说是荣华富贵吧,但起码也是家庭和睦的。
……
那天,我跟凤娇领着陈少兵和陈少玉第一次做猪娃儿生意,在爷爷的木匠摊位前,爷爷想把陈少玉说给我二弟当对象时,他跟奶奶上午罢集回家,他就到他婶婶家里给桂珍余家馨说媒去了。
当爷爷当着家馨的面,跟他小叔和婶婶说,他想给家馨妹妹说个婆家时,小叔老两口爽快地答应了。
爷爷对小叔和幺婶说:“家馨的亲事要是成了,她跟国勇就是前后门的邻居,相互也都有个照应。凤娇跟陈少兵又是一年出生的,这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所以,我是不会把家馨妹往火坑里推的,那样我也就没脸再见咱们了。”
后来爷爷也把陈天龙的家庭变故,和他脱胎换骨的改变,都给他小叔和幺婶说了。
小叔和幺婶听后都说:人,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只要小孩的人品好就行,这事就交给你了,家馨也不小了,都22了,所以,她的亲事也不能再拖了,你先到男家去看看,他们要是同意了就定个日子,先让两个孩子见上一面,看他们有没有缘分。
爷爷简单的说了家馨的往事后,他让陈天龙他们商议,对这门亲事如果没有意见的话,就挑个日子让两个孩子先见见面。
他们正商量着事呢,陈少玉背着半布袋菜满头大汗的回来了。
凤娇看见后连忙接下了布袋,奶奶也走了过来心疼的说道:“随便做点便饭吃吃就可以了,看你把孩子累的。”
经过陈少兵的妈妈和凤娇她们几个紧张的忙碌,临近中午的时候,陈少兵的妈妈做了满满一桌子好菜。
开饭之前,陈少兵的妈妈给他们每人都打了一碗鸡蛋包子,在这我们这里当时算是最贵重的礼节。
吃饭的时候,他们就在酒席桌上商议陈少兵和余家馨见面的日子。
这时,凤娇笑着说:“我来给你们参考个日子吧,今个是3月28,这个月没有时间了。要不,让他们4月初6见面,如果没意见的话,5月初2相家,亲事成了之后,5月初4我跟国勇到爷爷那里去过新端午,陈少兵也可以跟我们一起去接家馨老姑来过五月端午了。”
爷爷和陈天龙他们听了之后,都觉得凤娇说的日子很有道理,眼看就要农忙了,又卡在五月端午的节点,所以,这两个日子选的都很合适。
最后,他们都同意在这两个日子里办事,随后,他们又商议了一些对象的细节,比如,见面的地方和红包之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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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饭后,他们又热情的聊了一会,爷爷就说家里忙,他跟奶奶就回家了。
今天我们三个到新阳南卖猪娃有点曲折,我们三个驮着猪娃走到十三里桥时,陈少兵的自行车子突然爆胎了。幸亏当初妈妈给我带的有补车胎的工具和材料,我把自行车胎帮他补好后已经是下午2、3点了,走到李康福那里,卖了猪娃已经4点多了。
我们几个又马不停蹄的骑着自行车子往家里赶。
我跟陈少兵回到村子西边的路口时已经快11点了。
这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向我们走来,她可能是听到我跟陈少兵骑自行车的响声走过来的。
只听对面来的那个人问道:“骑自行车的是国勇和陈少兵吗?”
我一听是凤娇的声音,就高兴的回答道:“凤娇,是我们,深更半夜的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害怕呀?”
凤娇听到是我的声音,她欣喜若狂的跑过来接过自行车,她关切的问道:“你们咋搞那么长时间呢,是不是路上不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