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出望外的看到小女孩后,她亲昵地打了一下小女孩说:“小凤巧,你乱跑,让姐姐找得好苦呀,也让妈妈操心死了,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小女孩拉着我的手,高兴地对她姐姐说:“是这个好心的哥哥,把我给送到这里来的,他还给我买了好吃的呢。”说着,还把手里的袋子让姐姐看看。
小女孩的姐姐微笑着对我说:“谢谢你了!”
看到眼前这个眉眼含笑的少女,我心里“怦怦”直跳,我激动的语无伦次的说道:“不用谢的,我看她在我爷爷摆摊的地方哭的挺可怜的,就把她送到这里来了。”
女孩的妈妈见我不仅阳光帅气,还热心的给她送回了女儿,她就笑着问我:“小伙子,你在哪里住呀?”
我笑着对她:“我叫余国勇,今年20岁,住在齐庙大队的余庄。”
小女孩的妈妈听后,就问我:“哦,有一个叫余掌线的木匠也住在齐庙大队,过去,他给我们家盖过房子,做过家具,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他?”
我一听她说的“余掌线”,就是邻居送给我爷爷的称号,我爷爷余掌线的在我们全大队和当地都很出名。
我高兴地对她说:“大婶,余掌线是就是我的爷爷,我姊妹五个,我是他的大孙子。”
小女孩的妈妈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她指着小女孩的大姐,也高兴地对我说:“这是我大女儿叫丫头,你回去问问你爷爷,在大闫湾有一个名叫闫凤娇的丫头,她爷爷是黑活掌线的闫得福,你问他认识不。”
我不知道小女孩的一家和爷爷有什么渊源,我高兴地答应了小女孩的妈妈。
腊月杀年猪的农户比较多,也是农户买猪娃填槽最多的时候。
今天的天气格外暖和,来牛行买猪娃的人也比较多。
刚上圆集不久,就有人过来问凤娇的猪娃是啥价,想买她猪娃。
我看着凤娇抓猪娃时,鞋子和裤腿上弄的都是猪粪和泥巴,还累的气喘吁吁的,我顿时产生一种怜香惜玉的感觉,我就让凤娇到一边去,我替她抓猪娃儿。
买家用手一指,我麻利地抓住了那两头他想要的猪娃。
凤娇看我干活麻溜,她就开心的笑着递给我两根事先准备好的小麻绳,让我拴住猪娃的后腿,一股香皂味和雪花膏的芳香,随着她的到来也吸进了我的心肺里……
我家喂的也有老母猪,抓猪娃,对我来说那是小菜一碟。于是,我三下五除二地就把两个猪娃的后腿捆了个活结,然后,就让凤娇去喊猪行的夫来给猪娃儿称重。
这时,从一边走过来两个30多岁的中年男子,他们喊停了凤娇,把我拉到凤娇跟前,就给我们商议道:“你们小两口,去跟你妈妈说说,你们这窝14个猪娃大小我们都要着,别零秤两舍的零卖了,看看价格能不能便宜点。”
凤娇羞红着脸说:“你们别乱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我们三个人尴尬地相视一笑。
我听他们的口音像新阳南边的浉河港、李家寨和鸡公山那一带的人,我就问他们买那么多的猪娃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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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他们新南那里喂老母猪的人很少,比较缺猪娃,他们买回去自己喂。
于是,我就让凤娇说:“你过去跟你妈妈商议一下,猪娃大小成窝走价格再便宜点,比零卖合算些。”
不大一会,凤娇就跑过来了,说她妈妈也同意成窝走,但价格不能低于1块钱1斤。
那两个新南的人,看看我,意思还是嫌贵了,让我从中间再帮他们磨磨加钱。
于是,我转了一遍市场了解了行情后,就对凤娇的妈妈说:“大婶,人家好歹是成窝走,你一斤再让他们5分钱,9毛5一斤,成窝都卖给他们,比零卖强。零卖,一个猪娃撅一二斤秤不显眼,赶到零头了再给你抹掉,一窝猪娃卖完,可能连9毛5一斤也合不到。”
凤娇的妈妈听我说的也有道理,就同意了我说的价格,一窝12个猪娃都卖给那两个新南的人了。
那两个新南的买猪人都说我是个头脑活泛、会办事的爽快人,将来哪个小妮儿嫁给我了,肯定是不会受穷、受气的。
他们说到这里的时候都特意地看看凤娇。
此时的凤娇已羞得是满脸红润……
最后,那两个新阳南的买猪人,看我挺不错的,他们就给我说了实话,并给我留了地址。
他们说:我们是新阳毛尖的主产地浉河港的。他们常年在新北一带的集市和村子里买猪娃,往浉河港、李家寨和柳林、东双河这几个新南的乡镇来卖从中间赚点差价。
听了之后,我才知道他两个是做猪娃生意的。他们的运输工具就是一人一辆自行车和两只拴在一起的驼篓,把驼篓放在自行车的货架上,猪娃装在驼篓里就可以做贩卖猪娃儿的生意了。
帮凤娇卖猪娃后,我要回家了,临走的时候,凤娇看我帮她抓猪娃、拴猪娃身上弄都是猪粪和泥巴,她就从裤兜里掏出一个带有荷花的手绢,递给我说:“今天太感谢你了,你不仅帮我找到了妹妹,还帮我卖完猪娃,衣服弄的脏兮兮的。我住在闫寨大队的大闫湾,你先用这手绢把衣服擦擦,明天你把脏衣服换下来,送到我家里来,我给你洗洗。”
凤娇的声音羞涩中带着甜蜜的温柔,让我听着心醉如蜜……
我接过她手绢的瞬间就闻到了雪花膏的香味,我舍不得用这散发香味的手绢擦身上的猪粪泥巴,我想放在鼻子上闻闻,但又害怕她笑话我,就笑意羞涩的装进了衣兜里。
然后,就笑着对她说:“不用麻烦你了,我会洗衣服,在外面建筑队干活的时候,衣服都是我自己洗的。”
我们又说笑了一会,我对凤娇说我得回家了,凤娇也恋恋不舍的把我送出了牛行的大院。
离开了凤娇我走了一截后,就忍不住地扭头往牛行再看她一眼,我看她还站在那里看着我,我俩相视一笑,不知未来能否有缘再见。
回到家里,我把今天遇到凤娇帮她找到妹妹和卖猪娃的事情,跟爷爷说了以后,6、70岁的爷爷用手抚摸着我的头发感慨地说道:“大勇啊,看来这就是你们的缘分啊,明天我们买点礼物到小凤娇家里去给你提亲,她是一个很不错的姑娘,你不能再错过了。”
接着,爷爷就给我讲起了他跟凤娇爷爷的故事。
我爷爷是个手艺不错的“白活掌线的”,做得一手漂亮的木匠活。
凤娇的爷爷闫得福是一个手艺不错的“黑活掌线的”,他是会盖房子散茅草的民间泥瓦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