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听得糊里糊涂的。
他啥也不管了,庄景西是道修调查科的正处长,是吃公家饭的,自然更有办法。
他下令叫村里的男人抓紧时间排干湖里的水。
村民们在排水,顾永乐却有些困了,他打了个哈欠,然后去到一片草丛里,坐了下来。
庄景西见他走到草丛边坐着,也走过去,伸手拉拉西装裤裤脚,坐在顾永乐身边。
见顾永乐不停打着哈欠,庄景西说,“忙了一整天累了吧,累了就休息下。”
顾永乐扭头看着庄景西,然后很自然侧身,身子往下倒,头就枕在庄景西的大腿上。
庄景西僵了僵,他本来是要给肩膀顾永乐靠的,没曾想到顾永乐会直接睡在他的大腿上。
顾永乐挪挪头,睡得更舒服些。
草丛里蚊子比较多,好几只蛰在顾永乐手臂上,庄景西伸手赶走,可蚊子实在是太多了,赶都赶不了那么多,最后庄景西拉起自己衬衫的袖子,露出白皙线条匀称的双臂,给蚊子咬。
“师叔,看见没,庄景西对顾永乐可不是一般的好。”静尘说。
“他们啥关系?”陈文海问。
“不清楚,之前太清去调查过,说是只见过没几面。”
“见过没几面关系会这样好?庄景西可是圈子里出了名高冷不和外人打交道的,做起事来铁面无私。”
“就是啊,我也是这样跟太清说的,可他说有关顾永乐的消息不多,只知道他是小农村出来的,父母都是农民,家里比较穷,其他的就都查不到了。”
陈文海远远地观察着顾永乐,“这小子年纪轻轻,道法却在你我之上,肯定不是一般人,一定要把他的底起了,不然咱们都不知道他哪门哪派,身后有没有大人物给他撑腰,万一得罪他背后的人了,可不好。”
“背后的人?他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小少年而已,师叔你太看得起他了吧。”静尘还是有些轻视顾永乐。
“十来岁小少年?”陈文海扯扯嘴角,“你和我加起来,恐怕再加十个程敬之都比不上他一个顾永乐,你觉得咱们不该好好调查下他?”
陈文海说着,又说,“讲真,如果他真的没门没派的话,我倒不介意介绍他给咱们老板认识,这样对咱们的大计划更有好处。”
静尘脸顿时拉沉下来,“一切等我调查清楚他的身世再说吧,我总觉得他这人行踪飘忽,以前可没听说锦阳成要个会道术的顾永乐,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
半夜四点二十分,顾永乐还睡在庄景西的大腿上,不时动动红嫩额薄唇。
庄景西低下眼睫,看着顾永乐,良久不说话。
这时耳边突然传来男人大喊大叫的声音。
“找到了!找到了!”
顾永乐一下子惊醒,睁眼就看见庄景西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
“醒了。”庄景西说。
顾永乐坐起身来,问庄景西刚刚生啥事了?怎么他听见有村民在喊啊?难不成又有人死了?
“我也不清楚,咱们过去看下。”
两人站起身,庄景西伸手拍了拍顾永乐牛仔裤上的泥土。
还没走到湖边,朱志远就跑过来了,大气喘不过来,“乐哥,恐怖了,湖里面居然有口棺材啊!”
“棺材!”顾永乐说,“景西,果然不出咱们所料。”
“哇!乐哥,你和庄处长早就猜到湖底有棺材了啊?”
“一开始也不确定,不过这里是养尸地,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墓穴,只是这墓穴跟背的坟地不一样,是在湖底的,墓穴里面应该是会有棺材尸体的。”顾永乐解释道。
朱志远听得一知半解,还是频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