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海怒不可遏,当即一拍大腿说,“走,咱们回去,我要活剥了妖龙!”
几个天师不怎么想回去,眼前是渡不过去的大河,可往回走,可是黑鳞传染的瘟疫区,会死人的。
陈文海拉了拉长褂,抬高音阶说,“怕什么,不就是一只畜生吗,难不成咱们堂堂天师怕他不成?”
赵世存说,“可那黑龙很凶猛啊,那样子像是要活吞了人那样。”
“你要是怕死就自己呆在这,走,静尘咱们回去,咱们茅山派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一整条村的村民被妖龙活活害死!”
说完陈文海和静尘坐上轿车,就往回开。
其余大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没了主意,有几个尾随陈文海他们也回到村子里面,其他天师害怕毒鳞,不敢回去。
陈文海他们回到村子里面,已经是晚上11点多了,顾永乐这会儿在房间里面专心画符,想着用驱煞符,兴许可以救村民们一命。
村民们一个个被黑鳞折磨得不成样,看见陈文海他们回来了,急忙跑到陈文海面前,他们以为陈文海买药回来了,可陈文海啥也没带。
“陈掌门,您不是说要去村子外面买药的么?药买到了么?”高个子男人说。
陈文海抬头挺胸走到人群面前,说,“妖龙使用妖法弄毁了石桥,今晚我们是出不去了。”
村民们听到买不到药了,顿时陷入无尽恐慌里,“那怎么办?难不成咱们真的会死?”
村民们议论纷纷,很吵耳朵,陈文海大声说,“你们放心,我这趟回来就是要活抓妖龙,到时候剥他的皮,抽他的筋。”
“大师,你可是想到办法了?”村民们问。
“自然有办法,这次我要妖龙无处可匿!”
陈文海当即吩咐村民们去找来村里的工程施工队,还叫大伙准备好管道,扛着锄头铁铲就往莲花湖出。
大晚上11点多,几十个村民和陈文海他们一起来到莲花湖边,看着湖中心簇拥密集的荷叶,陈文海扯深嘴角笑了笑,很阴冷。
村长跑过来,问陈文海叫大伙扛着锄头铲子过来做啥?
陈文海说,“再等等,工程队的人来了再说。”
村民们举着火把,围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语,原本静谧幽深的莲花湖一时间吵杂的就跟菜市场一样。
工程队的人很快赶了过来,去到村长的面前问村长这么晚找她们过来做啥?还说村里闹瘟疫,怕出来久了会沾惹上。
村长带他们倒陈文海的面前,跟他们说眼前的人是茅山掌门,就是专门为了除去程家庄的怨煞而来的。
陈文海也不跟他们废话,直接说,“你们是工程队的,像个法子将湖里的水排干净。”
“排干净?”工程队队长震惊了下,“为啥要排干净?”
“妖龙藏在湖里,吧谁抽干净了,他就没地方躲了。”
黑龙挖了双目,眼下浑身是伤,正是斩杀它的好时候,决不能给他喘气的机会。
工程队的头看着面前的莲花湖,眉头紧锁。
“怎么很有难度?”陈文海问。
“要抽干一个湖,难度也不大,只是这些水要排到哪去?”
“往村口那条河排啊。”陈文海说,“我叫人找来管道了,你们挖好坑,用管道来排水,加上你们有抽水机,两三个时辰可以抽干狐狸的水没?”
带着红色安全帽的男人说,“这湖这么大,三四个小时估计不行,起码得到天亮才能排干。”
“那赶紧开始吧。”陈文海说着话,下腰处传来一阵煅烧般刺痛,他差些没忍住喊出声。
脸色刷的煞白了,陈文海知道黑鳞开始作了,趁着村民和工程队的人着手排水时,陈文海借故说有点困了,就回到车子里要休息一下,还特意吩咐静尘,若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的话,不许别人过去打扰他。
一进到后车厢里,陈文海立即盘腿在椅凳子上开始打坐。
喝了一道驱煞的符水,嘴里飞快念着咒语,可疼痛并没有减轻半分,额头脊背上的冷汗狂冒。
想到顾永乐先前用朱砂丐帮村民们抑制黑鳞的毒性,他也赶紧抓来一把朱砂抹在下腰处,通入五脏六腑的痛楚这才稍稍减轻了点,苍白如纸的脸色逐渐有了血色。
陈文海在后座上睡了两个小时左右,等他走下车时,莲花湖的湖水已经排了三分之一了,露出一小片黑泥地,搁浅在黑泥里的鲫鱼还有鲤鱼在月光下挣扎着摆动鱼鲫,吐出白沫,快要断气了。
“继续排,在多加两个管道,一定要在天亮之前把湖水都排干!”陈文海说。
耳边抽水机的声音“哒哒哒哒”响着,看见在河岸边苟延残喘的黑鲤鱼,陈文海突然想到个很灭绝人性的想法。
“村长你叫一伙人把湖里的黑鲤鱼都给我抓来,要活抓。”
顾永乐画好符篆,拿了两大叠黄符走出房间,这才现院子外面安静得恐怖,他猛地想到难不成黑龙出来屠村了?
顾永乐撒开双腿跑出前院,抬眼四下寻找,却没看见村子里有一个人,想着黑龙现在怨气这么重,真的很有可能出来厮杀村民的。
顾永乐随便找了个屋子,跑上前敲门,没人应他。
他又拍了好几个屋子的大门,可还是没人回应他。
顾永乐转身刚要跑去祠堂时,身后的木门嘎吱一声拉开了,一个打着肚子的妇女走出来,瞅见是顾永乐,她惊讶了下说,“你不是顾大师么?村里的男人还有其他大师都去莲花湖了,怎么你没去啊?”
“莲花湖?”顾永乐说。
“是啊,陈掌门说想到办法治妖龙了,叫上大伙扛着锄头铲子管道就去湖那边了。”
锄头。
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