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海掌门之前不是说这地是凤凰泣血么?现在当众被一个小屁孩打脸,是我就羞愧挖个地洞把自己埋了。”
“茅山不是名门正派吗?亏我还以为他们派的道法多么牛逼呢,然来也不过如此。”
他们说的话,陈文海一句不落地都听了。
他用力攥紧右拳,白皙手臂上极细小的青筋一根根暴突出来。
从来别的小门小派都是唯茅山马是瞻的,哪里会像现在这样蔑视他。
更叫陈文海怒火烧脑的是,赵世存和别的天师暗地里在说,“看来啊,陈文海还是比不上程敬之,当年十来岁的程敬之一下山就会使用八根锁链囚住黑龙了,陈文海现在恐怕也没这个能力吧!”
“当年茅山掌门跟大家说的,都是要传位给程敬之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到最后反而是陈文海当了掌门。”
“听说是陈文海睡了掌门的女儿,不得已李掌门才把女儿嫁给他,并且让他继承掌门的。”
“你从哪里听来的,真的假的啊?陈文海会这么卑鄙?”赵世存问。
“空穴来风,是必有因!都有人在说了,肯定假不到哪里去。”
陈文海听着,越火恼,他睨着眼角瞪了那几个天师一眼,几个天师瞅见陈文海看过来了,连忙闭上嘴不敢继续说了。
顾永乐手脚麻利,很快又抓起第二根柳木,和之前一样,只是这次柳木是对准黑龙的龙头扔过去的,只要这块柳木击中黑龙的龙头,黑龙就会瞬间变成泄了气的气球,再难行凶。
柳木飞砸出去,半空中被一鞭子抽飞,“啪”的掉到地面上。
顾永乐蹙蹙眉头看向鞭子抽打出来的地方,就看见穿着浅灰色长褂的陈文海,目光冷厉地看着顾永乐,他手里抓着条用黑狗毛揉搓而成的黑狗鞭。
“陈文海,你这是干嘛啊!”
陈文海款步上前,在场的天师都是锦阳城里有名气的天师,他堂堂茅山掌门不能被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辈压了风头,不然往后不仅他陈文海面上无光,就连有着上千年历史的茅山派也会被人轻视。
“你那几根破柳木制服不了黑龙的,你站一边去,我来对付他。”
顾永乐扯扯嘴角,笑了,“谁说我的龙纹柳木制服不了黑龙,刚刚我只扔出去一根柳木,黑龙就趴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叫你站一边去你就站一边去,毛头小辈说那么多干嘛!”陈文海双目冰冷,“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千年黑龙也是你一个毛头小孩可以制服的么?”
顾永乐说,“现在不是谁年纪大就谁的道法厉害,你站一边去,我很快就能收服黑龙了。”
陈文海越看顾永乐,越看他不顺眼,气哼哼走上前来,看样子都要打顾永乐了。
朱志远伸手拦住陈文海,个子本就高大的他,让陈文海觉得有压迫感。
朱志远可是六中的扛把子,火爆脾气自不用说,谁要是敢动顾永乐一根汗毛,他打得那人满地找牙!
陈文海自知打不过陈文海,伸手推开朱志远的手,“我堂堂一派掌门,自然不会跟一个小辈动手,他也不配。”
“不配你麻痹!你以为你是谁啊,和我乐哥比起来你丫连跟我乐哥提鞋都不配!”
赵世存听着,忍俊不禁,直接笑了出来。
其他天师也觉得朱志远说的还挺有道理的,只是顾及到茅山威望,还有陈文海的道法确实比他们的厉害,半句话都不敢说。
“逞一时之快算什么。”陈文海说,“这条黑龙再次觉醒,整个程家庄将会被血洗一空,这样危急的关头,我堂堂茅山掌门,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陈文海看向胆子大,还在观望的村民,“不然你们问下村民,看下他们信谁,会选择谁来施法布阵。”
这时静尘和太清这两个马屁精走过来了,“顾永乐,我师叔道法高深,你还是听我师叔的吧。”
“呸!你师叔道法高深,那我乐哥的道法就出神入化,无人能比了!”朱志远说。
他们争辩时,顾永乐注意到趴在地上的黑龙隐隐有要爬起来的迹象了,他手里抓着根柳木,又要施法时,陈文海甩出黑狗鞭,“啪”的下抽打到地面上,掷地有声。
他手脚还迅,一鞭子就抽到黑龙的龙角上,一鞭子过去陈文海就后悔了,他亲眼看见黑狗鞭对黑龙一点用都木有,一鞭子像是挠痒痒那样,非但没有伤到黑龙,反而还打清醒了黑龙。
黑龙睁开布满鲜血的双眼,已经瞎了的它猛地挣起身,龙头用力朝后拉,两条带钩的铁链一下子拔出两个带血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