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永乐看着大水缸,陈进永说,“哦这个啊,是我刚住进来的时候请风水大师过来摆的阵法,可以挡煞招财的。”
用水缸养黑鲤鱼,还在大缸外面圈养一只白鹤,摆这个风水阵的道人阵法确实厉害,水缸里养鲤鱼,用鲤鱼的天敌白鹤来看着鲤鱼,这样鲤鱼就不敢外逃,除了必要时候到水面吐泡泡外,就一直藏身在水缸最底部。
风水学上,水为财,活鱼可以招财聚宝,白鹤一直养在大缸边,可以看着黑鲤鱼,这样黑鲤鱼就一直都藏在水缸里,意思是陈进永家的财富会越来越多,再有白鹤素来有延年益寿的好意头,这个白鹤活鱼局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陈进永给顾永乐端来一杯黑咖啡,顾永乐摆手说自己不喝咖啡,陈进永喝完一杯,又喝第二杯,看样子应该是常年喜欢喝黑咖啡的。
他还一直在称赞白鹤活鱼风水局,说是很有名很厉害的风水大师布下的。
顾永乐总算知道为何陈进永的其他家人都不同等程度被阴灵附身,而他却几乎相安无事了,原来都是这个挡煞招财的风水局在护着他。
陈进永夸到一半的时候,开始摇头了,“不知道这风水局是不是被人破了,最近四个月我家里是怪事连连,顾大师,你快帮我看看这个局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了?”
顾永乐说,“白鹤活鱼局不是我布下的,你应该找当初给你摆下局的大师来看。”
陈进永说,“我本来是要找他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好长一段时间联系不上他了,去他的工作室找,保安说他都搬走大半年了。”
听着,顾永乐淡淡笑了笑。
果然和他料想的没半分差别,“你之前给那个风水师很大一笔钱,他才肯给你布下这个局的吧?”
“大师你怎么知道的啊?!”陈进永睁圆着眼睛,有些惊讶,“一开始我找他过来看风水,他进我家没几分钟就打算离开了,说这个屋子的风水他不看,我是生意人,自然知道他一定是嫌钱少,就给他多加了五十万,他就肯看了。”
“看来他很急着用钱。”顾永乐说,“你这屋子的风水,要不是死……我同事叫我来看,我也不会给你看,太凶险了。”
陈进永说,“怎么?我这屋真的住不了人啊?”
“想必之前的风水师跟你说过了,你家在7楼,7这个数本来就不怎么吉利,而且这个小区的风水也不好,后面延绵群山来龙来到一半,被一片坟地阻断了,右手边有女子监狱,右手在风水上是白虎,白虎回头凶多吉少。”
陈进永很认真听着,顾永乐继续说,“幸好左手边青龙没什么大碍,只是青龙山太矮,白虎比他高,青龙被白虎死死看着,一直被白虎欺负,对人丁有害。”
听顾永乐一一分析,陈进永开始敬佩顾永乐了,抓出一盒雪茄递根给顾永乐,“大师,来根放松下。”
顾永乐本来要说自己不抽烟的,可一想到这雪茄那么粗,看起来外包装也很上档次,估计是牌子货,他就收了放进黄布袋里面。
心里美滋滋想着,拿回去给景西,可能景西喜欢呢。
见顾永乐放雪茄进布袋里,陈进永又递一根给他,顾永乐摆手说,“不用了,我继续跟你说你家的风水吧。”
“阳宅风水上的前朱雀后玄武,左青龙右白虎,你这屋子可以说是一样都木有,我跟之前的风水师的意见是一样的,你最好早些搬家,离开这里,不然的话后果会很严重,你这白鹤活鱼局估计挡不了多久了,从你最近频频高烧不退就可以看出来了。”
陈进永右手食指碰了下雪茄杆,落下半截烟末,“顾大师,你还是给我想个办法挡住煞气吧。”
顾永乐拧拧眉头,这人胆子这么大,知道宅子是凶宅,还赖在这里不走??
陈进永的下一句话,顾永乐打心底里想笑,看来商人都一样,唯利是图!
“不行啊大师,最近玉湖这一带的房价直下降,我当初买这套房花了足足三千万,现在出手的话,可能连两千万都要不回来,亏死了啊。”
顾永乐:“……”
“为了钱,你连命都不要了?”顾永乐问。
“命还是很重要的,不然我也不会出一百万请你过来看风水了啊,你一定要摆个好阵法,至少要拖到楼价回暖,这样我卖出去才能小赚一笔,大赚我已经不指望了。”
顾永乐摇头,若不是死神叫他要答应顾客的要求,顾永乐挎着黄布袋转身就走,绝对不伺候这么贪钱的人。
喜欢钱人之常情,可跟生命相比,钱还是很微小,不值一提的,有那么多钱干嘛,要是没命了,最后也花不了啊。
顾永乐琢磨了下,没有立即答应他,而是叫陈进永带他去看下他父亲还有他女儿。
半夜一点,老人和小女孩都睡了。